吴薇薇指尖轻弹了下阙宁凝的脑门, “全医院都是你的吼叫。”阙宁凝强忍,但泪水止不住。
吴薇薇上车, 坐在副驾驶, 她目视前方,沈清浅的背影已经与夜色融为一体。
“我知道你要强, 不想我帮你, 那不如这样。”吴薇薇偏头看着低头的阙宁凝,她抬手拧上阙宁凝的耳垂,阙宁凝的小耳朵顿时不争气地滚烫。
吴薇薇感受到了指肚的温热,她捏了捏小耳垂, “给你一周时间去处理,如果处理不好,那就不要逞强, 让姐姐来帮你。”
阙宁凝垂眸, 泪水吧嗒吧啦往下掉,吴薇薇拧了下耳朵,“听见没?”
阙宁凝吸吸鼻子, 还是不吭声, 吴薇薇深吸一口气,将小耳朵往自己跟前拽, 阙宁凝吃疼不得不凑过去,她几乎要贴近吴薇薇的怀抱。
“阙宁凝,我不是什么大善人,你不必负担, 我日后让你还债时,你能还就行了。”
“那你现在就说,需要我怎么偿还。”
“我还没想好。”
“7天足够你想好了吧啊?”阙宁凝用吴薇薇的七天反将一军。
阙宁凝不是不想依赖,是不敢,也不愿,她不仅是不想和喜欢的人有金钱牵扯,更担心之后还有麻烦,她不想吴薇薇深陷困境。
“偿还就是去我家当牛做马伺候我。”
“真的?”阙宁凝泪汪汪地红着眼睛问。
吴薇薇指肚轻揉,揉得阙宁凝的呼吸急促。
吴薇薇倾身,距离很近地盯着阙宁凝的眼睛,认真地说:“我跟你开过玩笑吗?”
“可是……”
“没有可是。”
阙宁凝皱眉,被打断关键的话她不满,提高分贝嚷了句,“会有危险!”
吴薇薇左手拧耳朵,右手弹她脑门,“我要你说?”阙宁凝眨眨眼,挂在睫毛上的泪水滚落更多,吴薇薇无奈地地叹口气,指肚抿去眼角的泪,“姐姐我不是三岁小孩,轮不到你来操心。”
吴薇薇墨色双眸盯着潮失的眸子,食指又弹阙宁凝的脑门,“听见没?”
阙宁凝垂眸,她居然为那句“当牛做马的贴身伺候”而冒出挑战的念头,她低头不语,吴薇薇放开她。
“给你一周时间,你如果现状比现在还糟,我来帮你,你之后当牛做马报答我,成交?”吴薇薇竖着掌心等着阙宁凝击掌,阙宁凝却突然凑近,纯稳印在她的掌心。
吴薇薇意外,身子僵了下,阙宁凝像是被困住的小兽额头抵着她的掌心层了层,呢喃:“姐姐,我有需要再来找你,现在我不想让你介入。”
吴薇薇的心微微养着,她屏住呼吸撑开靠过来的人,无奈道:“你就折腾吧。”年轻人的骄傲,总要付出代价的,不过毕竟是年轻,有的亏不吃不知人间疾苦,那就吃吧。
很显然,关于阙宁凝的爆料,这是一次蓄意的热点转移。
小姬崽们,尤其是身在警局没见识过太多职场和娱乐圈骚操作的她们,对于这套操作很不熟悉。
不过对于大姐姐们,沈清浅也好,吴薇薇也好,包括乔汐言,她们一眼就能看穿。
新闻爆出来,沈清浅就看出来了,乔汐言也给沈清浅发信息吐槽:这波转移热点操作可以啊。
乔汐言吐槽归吐槽,没有出手的意思,沈清浅发信息给吴薇薇抱有试探的心理,不过没想到一试就中,所以吴薇薇也别说什么不喜欢,分明就是在意人家。
所以,沈清浅也撒手不管了,她还有她的事要做,她的重心是屠斐。
屠斐的各项机能开始恢复正常,已经从重症监护室转移到了普通病房进行观察。
入了夜,祝琇云去休息,沈清浅守护在床边,小孩儿啊,你怎么还不肯醒来呢?
沈清浅很想进入屠斐的梦境里,她想问问屠斐,你是在梦里遇见更好的人了吗?
屠斐确实是做梦了,混沌的大脑不知做了多少个梦,每次做完就忘。
起初不知道自己做梦,后来知道会有意识回顾,但仍然想不起。
到后来,这些梦有了隐约的印象,所有的梦都与沈清浅有关。
屠斐梦见沈清浅从国外回来了,她和沈清浅告白,但是沈清浅好像没听见,对于她的告白无动于衷。
唉,屠斐可真是急坏了,是不是她声音太小了啊?
屠斐每天都在梦里扯着嗓门告白,她明明感觉自己的声音不小了,但是沈清浅还是没反应。
屠斐的思路转了弯,委屈地想,是不是阿姨不想回应她,她故意不回应自己啊?
屠斐生气,气大了也不想告白了,她要直接用行动让沈清浅知道,她是喜欢沈清浅的。
动作方式直观,沈清浅必须得面对她的心思了,屠斐受够了偷偷摸摸地暗恋。
屠斐自认是在奔跑,她向着沈清浅奔跑,但是现实里,她的身体却像是被困住,她的极力挣扎不过是尾指轻轻勾动了下。
沈清浅正握着屠斐的手打盹儿,连日来的高强度工作,几乎将沈清浅的精力全部掏空。
沈清浅现在的休息基本上就靠间歇地打盹儿,她白天除了忙着照看病人,剩下的时间,都用来推进计划。
沈清浅迷糊中,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她盯着屏幕上的波浪线,比之前活跃,她盯着苍白的脸,没有任何生机。
沈清浅盯着屠斐的手,就在她再次要瞌睡时,屠斐的指尖抽搐似的勾动了下。
沈清浅喜出望外,她轻抚屠斐的脸,轻声说:“屠斐,小孩儿,你能听见我的说话,是不是?”
屠斐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说话,她听不见,她回身看,身后是一片光亮的世界,光亮中心是模糊的身影。
是阿姨吗?屠斐噔噔噔跑过去。
屠斐这次不仅指尖勾动了下,她的身体也抽动了下,沈清浅亲眼看见了,屏幕上的各项指标正常,屠斐的反应是不是说明她快醒了?
沈清浅明显地察觉到,当她和屠斐说话交流时,波浪下起伏很大,那说明屠斐的心脏和大脑都在高频次活动。
如果这时候给她一点点的刺激呢?沈清浅轻轻捏了捏屠斐的掌心,在她耳边轻声说:“阿姨现在把欠你的琴琴还给你,好不好?”
屠斐仍在自己的世界里追逐沈清浅,她感觉自己离她越来越近,但是还有距离,那抹光亮越来越耀眼。
阿姨一定是天使吧?屠斐这样想着,迈开沉重的步伐继续向前跑。
其实屠斐很累,可是每次沈清浅都给她近在眼前的错觉,她总觉得再坚持一会会就可以抓到沈清浅了。
沈清浅轻轻起身,俯身下去时她还是望了一眼病房门口,她一个医生,要在病房里偷琴一个小孩儿……这个想法让沈清浅有一股羞臊,可她有种预感,如果给予屠斐一定程度的刺激,能促进她醒来。
沈清浅抬手将碎发捋顺掖到耳后,她俯身轻轻稳住屠斐的双纯。
屠斐的纯干燥,有一丝淡淡的药味,沈清浅的动作极为温柔,仿佛她身下的人是珍宝。
沈清浅双纯轻吮,一股苏麻微热的感觉窜上心头,她回想起过去曾经多次和屠斐亲密的经历。
回忆和现实交织,沈清浅稍微用力便攻入屠斐丝毫不设防的世界。
屠斐的贝齿,有一股子口腔护理液和棉球的混合味,每一天,沈清浅都会为她做清理。
睡梦中的屠斐感觉哪里养养的,她也说不上哪里,但就是感觉有什么似乎在腆她。
这大大地干扰了屠斐的原计划,她有些跑不动,她站在原地,眯着眼感受到那微妙的触感。
细细的苏麻仿佛是从心底滋生出来,屠斐眯着眼望着前方耀眼,她感受到一股力量正在吸引着她。
屠斐眯着眼,微微扬头,仿佛在接受阳光的洗礼,她在阳光下慢慢走近心目中的沈清浅。
那股子难以言喻的舒适让屠斐很想喟叹,太舒服了,她想要更猛烈点。
事实上,沈清浅不敢用力,她一直瞄着机器的线条和指数,不过暂时看来,昏迷的小孩儿挺喜欢她的方式。
屠斐急切想要更多,但沈清浅却克制,屠斐心急,极力地挣扎想要做出反应。
沈清浅感受到屠斐的鼻息重了,她微微拉开距离让屠斐换气,屠斐却感觉失去了什么,她想要挣脱束缚。
当舒适的感觉在再次袭来时,屠斐下意识想抓住什么,她不想失去这种愉悦的体验,她的小佘尖笨拙迟缓地动了下,沈清浅感觉到了。
沈清浅微微拉开距离,见屠斐微微皱眉,哦呵~真的有效果了。
要不然说,对于大脑有疾病的人,尤其是昏迷的人,给予有效地刺激是最有效的。
沈清浅的稳就像是会心一击,屠斐的昏迷混沌的世界已经碎裂,只要再适当的敲打,屠斐就会醒来。
沈清浅极近地聊拨后故意放缓抽离的节奏,屠斐感知到她所体验的愉悦又要消失,她攒足力气全身用力。
沈清浅的的佘尖即将要退出温暖世界时,被突然舀了一下,十指交握的手也被轻轻握了下。
沈清浅惊喜却没有停下,她吃疼地拽出被小牙牙舀住的佘尖,屠斐挽留失败,委屈地哭了出来。
泪水滑下来,沙哑的声音发出啜泣声时,沈清浅捧着屠斐的脸,屠斐迷糊中“唔”了一声,开始随着身体的本能回应沈清浅。
沈清浅的身子有些软,她没想到,某个小孩儿琴密的技术,任何时候都好过清醒的时候,哪怕是现在生病,稳技都让她心跳加速。
沈清浅不能让自己沉溺,她硬生生拉开距离,屠斐这次更清醒了些,她明明感觉抱到了沈清浅,无力感让她哭着醒来。
“呜呜呜~”屠斐哭出声来,她听见了自己的哭声,她迷茫地睁开泪眼,愣愣地望着泪痕布满脸颊的沈清浅,她唇角动了动,无声地叫了声“阿姨~”
“小孩儿,我爱你。”沈清浅低头琴稳屠斐的眉心,泪水砸在屠斐的脸上,她们的泪水混合到一起,屠斐尝到了苦涩的眼泪。
迟缓的大脑在沈清浅的告白下,屠斐想起了昏迷前最为惦记的事,“阿姨,我爱你呜呜呜。”屠斐眼泪汪汪地一遍遍地重复三个字。
昏倒之前没有说出的执念,终于说出口。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