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羽衣狐一脸兴奋地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男人的时候,她禁不住笑出声来,“怎么?为什么不说话,莫非……”
“你真的曾经这样想过。”
趴在地上的羽衣狐按着自己发疼的伤口,继续满是嘲讽的笑道,“为什么要拒绝这些呢?”
“你明明也很期待吧,期待着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羽衣狐忍不住抬起头来,“那么,告诉妾身,在你心目中那个不可触碰的黑暗到底是什么?”
“你最想做的最不可言说的事情,到底是什么。”羽衣狐用诱哄的语气抬起头来,眼神仿佛都陇上了一层暗红色的雾,“妾身都可以帮你实现。”
就在羽衣狐想继续对面前的男人说些什么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女声一开口,就直接钻入了羽衣狐的耳内,“哦……听上去你对这个事情还是很有自信的样子。”
听到这个声音的瞬间,羽衣狐哪怕此刻是人形,都感觉到后背的汗毛倒竖起来,她将目光转向门口,却见刚才奴良家的小子和花开院的阴阳师似乎都愣了下,然后齐齐为一个女人让开了位置。
披着狒狒皮的男人在瞬间被一脚踹了进来,跌到在地面上的人影是如此的熟悉。
这不是上次见到的那个奈落吗!?
对方直接被锤的倒地不起,整个人看上去都颓靡不已,一看就知道遭受了什么不知名的毒打。
这一幕真是让狐狸觉得何等的熟悉啊。
羽衣狐整个狐狸的毛都要炸了。
而在奈落被锤进来之后,则是一个穿着淡色和服的女人缓缓地走了进来,对方彩服之上还隐约可以看到金色的暗纹浮现。有着漆黑如墨一样的长发,就这样披散而下,发间犹如绸缎一样泛着珍珠一样细腻的光泽。姣好的面容上一双暗红色的眼眸此刻正静静地打量着自己,对方的身量与身侧的两个男人相比被衬的格外娇小,但是神态和气质却显得犹如高高在上的王一样,正俯视着不远处的自己。
这个面容,这个姿态,这个女人……
实在是太熟悉了。
羽衣狐本能的往后后退了一步,她扫了眼不远处被捶的跌到在地上的奈落,忍不住轻声说道,“你,你来了吗?”
虽然一直说要让对方付出代价,但是乍一看到这个女人羽衣狐怕的不行,她的目光落在对方拖着一条巨型犬的手上,揪着血肉模糊巨犬脖颈肉的女人,看着她忽然间轻笑一下随即才缓缓地开口,“我一直在想这个浅井茶茶到底是什么人,原来是你啊。”
“羽衣狐。”
在对方直接叫破羽衣狐身份的时候,她身侧的奴良家滑瓢和花开院秀元都不由自主的沉下眼来,他们齐齐对视一眼。
对于女人可以一眼就叫破这个强大的妖怪的名字,他们忍不住有些怀疑和警惕的盯着对方。
而此刻被对方那双鲜红的眼眸注视的羽衣狐,眼泪都要吓得落下来了。
她听到对方这样说道,“看上去,你对自己的美貌和能力非常的自信。”
“那么……”
女人轻轻地叹息道,“的确明明已经几十年、几百年过去了,你和以前还是一模一样。”
对方身侧的奴良家的小子有些警惕的往后靠了靠,手也放到了自己腰间的刀上,花开院家的阴阳师也此刻将手同时捏好了手印,“喂!?”
“羽衣狐就是这个妖怪的名字吗?”继国缘一稍微顿了下,继续问道,“你认识她吗?”
“嘛,勉勉强强算是吧,这个女人是一个非常没有上进心的废物,甚至都称不上一个奋斗逼,而且非常的愚蠢。”
羽衣狐:这个形容词好熟悉啊。
继国缘一:……什么是奋斗逼?
女人完全无视了将自己包围起来身侧的两个男人,她盯着面前的羽衣狐继续嘲讽道,“就连你想要做的事情都和当年完全一样。”
“这不过当年是麻仓叶王他们。”女人面无表情的吐出后面的话来,“而且你还想玩三匹,现在的确你进步了。”
“你在四匹吗?”
众人:……
什么?
刚刚发生了什么?
一脸警惕的奴良滑瓢忍不住开口,“喂喂,本以为是个可爱的小姐,在说什么恐怖的话呢。”
花开院家的阴阳师忍不住轻轻地笑出声来,“真是是个有趣的小姐,但是我和小奴良可不是那种关系啊。”
“啊,小奴良……?”
女人似乎听到这话沉默了片刻。
有幸见识过八岐大蛇神之柱故事的继国缘一愣了下,日之呼吸之子一瞬间都懵了,纯情青年许久后才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他盯着不远处的女人解释道,“姬君你误会了。”
太阳之子又一次沉默了下,然后才轻声说道,“不过话说回来,当年这个女人是这样的妖怪吗?”
俊美的青年攥紧了手里的刀,“这样说起来的话,真的十分的不知道廉耻。”
羽衣狐:!!!
不是,脑子里说不定有着背德想法的你,才是那个不太要脸的家伙吧!?
羽衣狐心态要崩了,这些狗男人们嫌弃的样子,一瞬间就让她想到了曾经被这个女人痛殴的过去,那个时候也是这样,她想和麻仓大人和无惨大人一起做风雅之事都不行。
这点羽衣狐就不服了啊,做快乐的事情有什么问题吗?这群狗男人凭什么看不起自己,不过你真别说,每次羽衣狐遇到这个女人都可以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四匹吗?”
一妙龄会精神的羽衣狐按着胸口说道,“也可以,刚好妾身有……”
三个男人都疯掉了,大家都没想过这个事情,也当然不想做这个事情。
奴良滑瓢忍不住说道,“住嘴!我对你这样的女人完全没有一点兴趣。”
花开院元秀咳嗽了下,“在下也对这样的事情,完全不感兴趣呢。”
继国缘一:……他该说什么呢?他能说什么吗?他当然也不感兴趣啊。
他也一点都不能接受啊,姬君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讲话,听着好难受啊。
羽衣狐盯着面前不远处的三个男人嗤笑一声,“什么,都是一群口是心非的男人。”
太虚伪了,虚伪的狐狸都看不下去了!
“你!”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猛然间站起身来,只要看到面前的女人简直是给她无限的动力,哪怕是身上的伤口仍在往外喷血,“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以为我还会怕你吗?”
女人完全没有理睬不远处奴良家的妖怪和花开院家的阴阳师,她左手依旧拖着被羽衣狐抓走的妖怪,然后只是往前走了一步,却吓得羽衣狐瞬间又往后退了好几步。
“我不想听任何的借口和理由,把你那无聊的话给收回去,所以……你到底有没有生下晴明?”
羽衣狐盯着面前的女人浑身都开始发抖,曾经被无惨大人和麻仓大人支配的恐惧涌了上来,那段每日每夜加班干活连个休息时间都没有的日子,简直是吓得她都要哭了。
看到这个女人的瞬间,都因为对方与无惨大人过于相似的五官而感到畏惧。
“我……我……”
“为什么我要告诉你?!”羽衣狐咽下去自己畏惧的话语,然后伸出手来,摆出战斗的姿态来,“你不会以为我还会怕你吧。”
女人的手在瞬间松开了抓着的巨犬,伴随着巨犬咚的一声落地的声音,也像是在瞬间砸到了羽衣狐的心上。
“愚蠢之辈啊。”
那双比血液更为鲜红的眼眸就这样微微眯起,“你觉得我会想听到你这样无聊的话嘛?”
“我关心的问题只有一个。”
女人面无表情的说道,“为什么你这么多年都没有生下晴明?”
“这个几百年你到底在做什么?”
奴良家的少主当着众人的面皱起眉来,禁不住摸着刀用有些敌意的眼神看着身侧的女人,“你为什么会知道羽衣狐的目的呢?”
这件事情他们也是才刚刚得知,羽衣狐之所以不断地去摄取周围的人的心脏,就是为了能够积攒下来力量生下安倍晴明,这个看上去和羽衣狐是旧相识的女人,到底是什么人呢?
女人无视身侧男人的疑问,继续盯着不远处的羽衣狐说道,“回答我。”
被对方气质压得几乎动弹不得的羽衣狐都快疯了,这个问题是多么的可怕,为什么你还么有生下晴明。
一瞬间就让她想到自己曾经的领导,让自己身心都格外畏惧的男人。
本来想嘲讽下对方的羽衣狐,不知道为什么,出于本能过的回答道,“因为……”
“因为……”
她猛然间伸出手来,一把抓住躺在地上还未缓过神来的奈落,然后一只手就这样掐着奈落的脖子,下一秒,只看到她一爪抓穿了奈落的身体,直接掏出奈落的肝然后对着无惨大喊,“不要过来,否则不要怪我对他不客气!”
猝不及防吃着瓜被抓起来当筹码,被人迅猛掏肝的奈落:???
众人:???
无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