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柏川把小米粥端起来,这个温度正好入口,也不会太烫。
温知夏本来想自己吃,但是顾柏川坚持要喂,知道男人还因为昨晚的事自责,温知夏索性也不纠结这件事。
“就是他 !顾柏川 昨天要杀我!他疯了!他是就是个疯子!”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句话刚落,苏染染推门而入,“你们看!他还对温哥很残暴的——”
‘咣当’一声,所有人都愣住了。
导演看看里面正在给温知夏喂粥的顾柏川。
“这就是你说的……残暴?”
这TM都称得上是贤惠了吧 !
导演皱起眉头,十分嫌弃的看着苏染染,“剧组拍摄行程很满,没时间给你弄这种奇葩的事,昨天晚上,你去干嘛了?”
能知道顾柏川对温知夏怎样,这也就是没细想,要是仔细查,只怕这里面的事干净不了。
导演叹了口气,“你别没事找事了。”
他是真不希望自己组里出这种幺蛾子。
而且,苏染染也算是一个挺努力的艺人,和这部片子的女主人设也符合,长得还漂亮,安安稳稳拍戏,迟早都会红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可现在,苏染染非得剑走偏锋搞这种恶心人的事,真不知道是对得起谁。
“我 ,我真的看见了!”苏染染昨天已经被吓傻了,后半夜一直蹲在外面没敢走,顾柏川进去的时候 抱着温知夏,没手关门,用脚将门踢上。
酒店的门锁不稳,自己又开了。
虽然只是一个小缝隙,但是苏染染隐隐约约听到些什么。
她想进去帮忙,但是又害怕顾柏川。
她真的是打心底里害怕顾柏川。
以至于听到他的声音,都吓的走不动道。
苏染染一直这么坐到了白天,才去找了导演 ,虽然有些迟了,但是她还是为了拯救温知夏而努力过了不是吗,温知夏肯定也不会怪罪她。
苏染染抽噎道:“我还听到……”
“闭嘴!”顾柏川气的直接将碗砸了过来,扣在了苏染染的身上 ,咬牙切齿的问:“你想死吗?”
苏染染连痛呼都没来得及,就连声喊道 :“你们看!就是这样!”
她像是抓住了顾柏川来不及藏起来的小尾巴 ,兴奋的直跳脚。
温知夏拉着 顾柏川的手 搭在自己腰间,蹙眉问到:“这样,是那样?”
苏染染说:“夏夏你别怕 ,这里这么多人呢,顾柏川要是真的虐待你,你直接说出来,所有人都会帮你的。”
“他不会敢把你怎么样的。”
“你是不是害怕?之前我让你和我炒绯闻把这件事压下去的时候 ,你是不是也想这么做,但是因为害怕顾柏川对你做什么,所以你才会这样的?”
“夏夏,你大胆的说出来,我们所有人都会帮你的!”
“苏小姐,我跟你没这么熟。”温知夏感觉到男人骤然收紧的拳头,轻轻拍了拍 ,“我们之间的私事和你无关,你要是闲得无聊直接去医院报个脑科精神科,别来烦我。”
“懂吗?”
温知夏很少跟人冷脸,不管在任何时候,他都是很温柔的微笑。
但是,温知夏冷着脸的时候,也是生人勿近的模样,虽然没有顾柏川那么霸气外露,却也能干脆震慑住苏染染这么个小姑娘。
温知夏抬起下颚说:“滚出去。”
顾柏川一直都想站起来动手赶人,但是碍于温知夏的阻挠,又不想伤害他,所以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控制住,实际上,温知夏一点重劲都没用。
“可是——”苏染染还想说些什么。
但是导演却没给他这个机会,直接一把拉了她过来,“你可给我闭嘴吧!”
苏染染能不要脸,导演可真的觉得丢不起这个人。
导演把人拉出来,说:“你安安静静的拍戏,然后痛痛快快的走,别再给我找事了,懂吗 ?”
苏染染说:“可是他这么对夏夏,他这么过分 !你们怎么能容忍呢?”
导演 :“关你屁事。”
一大早上拍戏都没拍好就被拉过来当助演,导演都觉得自己太难了。
顾柏川和温知夏的瓜是那么好吃的吗?
现在外界媒体在发通告关于这俩人的时候都得掂量掂量能不能发出去,这苏染染有什么权利插手人家的事?
真的就是活够了。
苏染染咬牙问到:“你什么意思啊?”
“我能有什么意思,就这样呗。”导演说:“你再在这件事上 墨迹一句,我就把你踢出剧组。”
“再怎么说我也是导演,有这个权利。即使不踢你出去,改了你的剧本,减了你的戏份,那就是我一句话的事,你别惹我 。”
“……”
苏染染有些楞楞的点头。
其他的话也没敢说。
屋里,温知夏抱着顾柏川安慰,“别理她,小女孩的战士梦,天天以为自己能成为拯救世界的大侠,莫名插手别人的事。”
“有正义感是好事,但是没脑子再加上正义感,就很脑残了。”
顾柏川其实已经有点缓过来了,毕竟昨晚刚发作过,情况不怎么严重,但是温知夏这么抱着他安慰,他并不想离开,于是“闷闷的说:“嗯 。”
还是很委屈的声,很委屈的话,只是没有诉苦。
活脱脱的一个打掉牙往肚子里塞的小可怜。
弄得温知夏心软的不可思议。
温知夏跟哄孩子似的,却难得没有觉得心累,“好了好了,不听她的,要是心里还难过,就把她封杀了好不好?”
顾柏川:“好。”
“那你别蹭了,先坐起来 。”
“不好。”
“……”
“我难受。”顾柏川吸了吸鼻子,努力的营造出一种自己现在很虚弱的模样,“我太难受了。头疼胸口痛。”
“有多痛啊?”
顾柏川摸了摸胸口,“就跟针扎一样痛。”
“那你忍一会,疼过劲了就好。”
顾柏川:“???”
你哄人都这么硬核的嘛?
一抬头,温知夏正冲着自己笑呢。
这还用说啥了,都看出来了。疼过劲了就好了。
顾柏川说:“我刚才真挺难受的。”
“嗯,我知道。”温知夏也没多说什么,顾柏川这个病他早就知道了,之前没遇到过苏染染这种当面说这话的脑残,问题都不大。
谁知道有些话当面说出来,冲击力气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