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看出主人家的色厉内荏,那群合起伙来的佣人,更是仗着摄像头损坏没有证据,直接露出了凶恶本意:“你自己都说了摄像头坏了,既然都没有证据了,那你就能这样随便上下嘴巴一张,随便污蔑我们吗?”
那一伙佣人纷纷符合道:“就是,真是冤枉好人!
“是不是可以……告他们那个污蔑罪?对对,告他们!要赔偿金!”
“我们要三倍工资,不,必须给足五倍!我们才保证不把你们家的事说出去。”起头的人脸上露出贪婪的神色,“我们知道你们很有钱,那就破财消灾吧,你们要不给钱,我们就把消息卖给狗仔队,想必关于□□星家里闹鬼的故事,那些网友们也都很感兴趣……诶,你谁啊?”
邙明推着贝凡进来,冷淡的打断了这群人愈发过分的要求,“让让,你挡到我的路了。”
看着面前的年轻人个子很高,周身气派一副不怎么好惹的模样,就连推着轮椅中的那个漂亮的年轻人,看着他的眼神像一只流着冷血的野生动物,都叫他身体无端的发冷。
起头的人到底还是心虚,把那一句“龟儿子你什么东西”咽回了肚子里,默默给邙明和贝凡,让开了自己堵住的路。
朱鑫金知道这是邙明和贝凡间接替自己解了个围,要不被这些刁民闹起来,一会提的要求会更得寸进尺,也会愈发不好收场。
他终于站了出来,对着满屋子的人使出了一个缓兵之策,“我知道各位的想法了,反正各位就是想走,我也不拦住诸位,只是你们要想拿这钱,就必须等到明天了,今天天色已晚,这件事我是不会处理的!”
那些人本来还想继续闹事,但看朱鑫金态度坚决,最后也让了步,因为无论怎么说,多呆一晚上就能拿五倍工资走人,显然是非常划算的,于是纷纷点头同意了。
好不容易才暂时安抚住了这些闹事的人,这些要辞职的佣人终于散了,朱鑫金也很是不自在,但他随即深深叹了口气,“两位天师,咱们借一步说话。”
朱鑫金让老婆带着女儿回了主卧,示意先哄女儿睡觉,这才亲自招待邙明和贝凡。
这栋庞大的别墅里,居然还装有电梯,因为见贝凡坐着轮椅不方便行走,朱鑫金就引着两人上了电梯,按下了三楼的按键。
“让你们见笑了。”在沉默过后,朱鑫金掐着自己的太阳穴,说出了这样的话。
邙明毫不意外的点了点头,“我只是有点好奇,为什么你刚才这么确信的告诉那些人,在明天的这个时候前,就一定就会有解决方案呢?”
“实话说,我也不确定。”朱鑫金脸色尴尬,“所以接下来全看两位大师的了。”
邙明慢悠悠的开了口,“当时接你的活儿时,可没听说连家里小贼都要一起查。”
“贼不贼的,到不是最重要的了。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我老婆和女儿的安全。”朱鑫金脸色忧虑,“家里丢东西可以再买,人才是最要紧的。只要她们俩不出事,我丢点小钱不算什么。”
娱乐圈与富商结合的例子不少,但看这个朱鑫金的模样,倒是个少见的真心顾家的,“今天我女儿爬到楼顶,就跟魔怔了似的怎么叫都叫不醒,真是吓死我了……我女儿,那时候是怎么了?”
这题贝凡会,他骄傲的挺着胸膛,抢着回答:“牛奶味的小姑娘?那个时候她的背后,趴着一团黑了吧唧的东西,我被邙明扔上去后,就用尾……”
“他就危险出击,将拿东西给打散了。”邙明积极打断,踊跃抢答,“不过那就是个小喽啰,正主还在你家别墅里,一会帮你搞定。”
邙明看他面相,本就知道这人心地不错,此时更是多了几分认同,提醒道:“底下这些闹事的人,肯定不会因为给了钱就罢休的,他们尝到了甜头,定会不断勒索索取,然后将你们的私生活信息转手卖给狗仔队,要赚两边的钱。”
朱鑫金叹了口气:“我又何尝不知道他们欲壑难填,可是现在拿不到证据,我们暂时就很被动……就是这里了,这是你们的房间,两间正对门。”
贝凡从轮椅上探头看了一眼,奇怪道:“我们一间就够了啊。”
朱鑫金这个时候还没反应过来,道,“这房间挨得极近,出门就可以到对面的房间,你们的行李都放在里面了,很方便的。”
贝凡一脸纯真无邪道:“哪里用这么多房间?其实准备个大浴缸就行了,他一会儿要抱我进去泡。”
朱鑫金目瞪口呆,目光变得充满怀疑,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
邙明没有任何解释的意思,懒懒一笑道:“就是这样,我们一间就够了。我们进去稍微休息一下,等下就出来解决你家的问题。”
看到邙明这样云淡风轻的沉稳镇定,就连朱鑫金的心都跟着定了下来,目送他推着贝凡走进去,却不想贝凡突然回过头,问了一个他所关注的问题:“你女儿的小裙子呢?”
邙明脚下一顿,然后就迅速加速将鱼推了进去,啪叽一下拍上了门。
门一关上,邙明便对他说:“那红裙子不好看,颜色显老,你别惦记,如果要真想要,我以后给你买一条。”
鱼类天真无邪,“那什么样的好看呀?”
邙明走进卫生间,在浴缸里放水,同时认真哄骗道:“嗯……粉红色的就很好看,你皮肤这么白,穿套粉色女仆装什么的,应该会像水一样的柔软,这就非常诱人了……”
刚刚送客进客房的朱鑫金,很快就回到了五楼的主卧室,因为最近怪事不断,他和姜花今晚决定亲自带女儿在身边睡。
到了五楼,他就发现自己的主卧门是开着的,只有廊道里昏黄的灯亮着,里面安静无声。
朱鑫金走了进去,发现扔了满地的裙子。
“老婆,这么晚了,你还在换衣服?”
房间里没有人回答。
走过狭长的廊道,拥有着主人大床的卧房却没有开灯,屋子里所有的窗户都拉开了,夜风吹拂的纱帘微微晃动,只有远处的灯光射了出来,隐隐映出一点房间的模样。
朱鑫金继续往前走,却被脚下的东西绊了一下,他差点摔在地上,打开了旁边的落地灯。
“什么嘛?吓我一跳,唉,老婆你上锁的珠宝盒,怎么打开了都不关上?”
朱鑫金手忙脚乱的将自己踢到地上的珠宝,一一捡回盒子里,却发现往常都上着锁,被老婆珍而重之放在最上面一格的,在所有首饰珠宝中价格最昂贵的那一颗海蓝色钻石,却不在里面了。
他身后响起脚步声,以为自己粗手粗脚闯祸被发现的朱鑫金,赶快把盒子收好,他知道这珠宝盒里都是老婆的心爱之物,个个价值不菲,却被自己一脚踢翻了,生怕老婆对自己发火,连忙转身讨好道:“老婆你看……”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刚刚还穿着西服的姜花,却突然在要休息的时候,换上了一条海蓝色的晚礼服长裙,这是她去年参加音乐演唱会时的定制礼服,而在这个时间,这个时机下,她却在家中换上盛装,隐隐透露出一种有什么东西不太对的违和。
姜花烫过的长发垂在身前,露出颈间那一颗如鸽子蛋大小的的蓝色钻石,与漂亮的海蓝色礼服配在一起,更显得华贵优雅。此时她看向朱鑫金的目光深沉而黝黑,只看得朱鑫金心中一跳。
窒息片刻,他才恢复呼吸,小心翼翼的问道:“老婆,怎么突然有兴致,穿得这么漂亮?咱们女儿呢,睡了吗?”
姜花看着自己的丈夫,露出了一个十分空洞的笑容,她的眼中没有丝毫笑意,只是牵起自己的脸皮,做出了一个充满虚假的皮笑肉不笑。
然后她将自己一直背在身后的手,慢慢拿了出来。
她涂着红指甲的手中,赫然握着一把剁骨头的大菜刀。
朱鑫金的惨叫声从楼上响起的时候,邙明正在浴室里忙活贝凡的事,他刚刚将裹着宝贝鱼尾巴上的毯子解开脱掉了,又褪下了他上身的保湿外装,再将贝凡整个鱼扔进放好了水的浴缸里。
贝凡叫他搓搓尾巴,邙明还没来得及做,就听到了主人家的惨叫。
这叫声大半夜听着很凄惨,邙明立刻行动,他将挂在将脖子上的玉笔摘下,直接扔给了贝凡,“看来事情来得比我们想象的快,宝贝儿你先泡着,我出去对付它,要是有不长眼的东西敢过来招惹你,你就拿棒棒糖打它。”
就在邙明开门出去的前一刻,贝凡想到什么,突然大声道:“人类!牛奶鸡蛋饼呢?”
“放在外面的桌子上,一会儿回来给你拿。”
在邙明拉开门的那个瞬间,贝凡也听到了从楼上传来的嘈杂声,邙明迅速消失在门的另一边后,很快房门自动关闭,将外面的声音隔绝后,房间里果然安静了许多。
房间中就他一个人了,贝凡开开心心的抓住玉笔,那散发着清凛气息的冰白色灵物玉笔,在他爪子中以极小的幅度颤抖着,似乎是在悲鸣自己又遭到了见色忘义的主人的遗弃。
它的预感是对的,果然下一刻,就被贝凡塞进嘴里去磨牙了。
邙明上去的很快,一上去便看到了一个非常血-腥暴-力的家-暴现场。朱鑫金身体倒是挺灵巧,一边在一片狼藉的卧室中奔跑躲闪,一边大声喊道:“老婆不要谋杀亲夫,有事要好好说话!”
但是显然在刚刚短短的十几分钟内,姜花就已经不知不觉的中招了。此时她已经失去了神智,操控着手中的菜刀,砍向自己的家人。
朱鑫金躲着喊,“悠悠别出来啊!就躲在里面,乖啊。”
力大无穷的姜花穿着海蓝色的晚礼服,抬手就拿着菜刀,将朱鑫金藏身处的木桌劈成两半。眼看着自己已经被逼到了墙边,到了躲无可躲的地步,朱鑫金十分绝望的呼喊:“老婆你醒醒啊!”
可惜姜花早已经失去了身为人时的理智,这把大菜刀带着呼呼的风声,猛然向朱鑫金脑袋砍了下去。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干脆的介入了两人中间,邙明侧身躲菜刀的一击,抬起在姜花手腕上一劈,改变了菜刀方向,再极快的挥出下一击,那菜刀姜花也拿不住似的脱手射-出,直接插-进了朱鑫金脸旁边4、5厘米处的墙里。
朱鑫金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平常文文静静的老婆,突然就和年轻男人上演了全武行,眼前的一些都让他难以消化理解。
房间里很暗,地面黑影鬼影幢幢。邙明抬起的那一只手,正在黑夜中,完全不符合科学的发出柔和而明亮的光。
邙明是施展了一个净化咒,他手中带着法术之力,终于找到机会靠近了姜花,然后在她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驱邪避煞的净化之力,借着接触的机会进入了姜花的体内,她身上光芒大盛,甚至有一刻,她背后那黑色的邪念之力,都一并被真相大白的展现在了普通人类的眼中,朱鑫金看清趴在自己老婆身上的黑团,吓得一声大叫。
来源于名门正派的净化之力威力惊人,姜花翻了个白眼,立地晕了过去,就在身旁的邙明顺手接了一下,却发现自己这一巴掌居然拍断了挂在姜花身上的单肩海蓝色礼服肩带,在衣服滑落前,邙明目不斜视的将姜大歌星向后一推,推到了她老公的怀里。
朱鑫金抱紧了老婆,顺手从地上拽了件衣服,盖住她的上身,惊魂稍定后连忙安慰:“没事儿老婆,他什么都没看见,这位天师是个基佬,只喜欢男的。”
邙明:“……”
朱鑫金抱着老婆,跌跌撞撞的从一地狼藉中走到了床边,途中还不小心把老婆没上锁的首饰盒又给踢翻了,价值百万的珠宝洒了一地。
姜花都不省人事了,朱鑫金还很自觉的说:“哎呀,对不起了老婆,一会儿我就给你收起来。”
把老婆放在床上后,他又从自家的高橱柜中把女儿抱了出来,悠悠一直乖乖的躲在里面不敢出声,朱鑫金把穿着可爱洋装小睡衣的女儿抱出来,和老婆一起并排放在床上。
朱鑫金却突然说:“我老婆脖子上刚刚带着的那个钻石呢?是蓝色的,十分罕见的钻石品种,有鸽子蛋大小。我刚刚还看她穿着这件礼服戴在脖子上,你看见了吗?”
“没。”邙明否定后,突然想到了他刚刚来到这别墅时,在房檐上想跳楼的小姑娘,似乎就带着一个很大的项链。
朱鑫金在凌乱不堪的地板上开始翻找起来,“这个珍稀的蓝色宝石,我花了不少钱……”
本来还想对价钱有所隐瞒的朱鑫金,想起锅老板对他介绍这位天师的用词,说他出身世家,顿时觉得自己也不需要藏着掖着了,是何时说道:“我走的是……私人渠道,你懂我的意思,花了两千多万的现钱才买下来,准备做传家之宝的钻石的。”
邙明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他的意思,所谓私人渠道,就是些不符合国家法律规定的黑市渠道。
“老婆的很喜欢这款钻石,就收在首饰盒里了。若是丢了这颗钻石,她绝对会撕了我的。”
邙明却问了一个看似不太相关的问题:“你是什么时候买的这个钻石?”
“买了一个多月了,哎……真奇怪,刚刚还看着我老婆带着呢,这是掉在哪里了?”
等着他继续找,邙明慢慢说,“在我来之前,锅老板就告诉了我一些关于你们家的事,大概是从一个月前,你们家便开始出现怪事,你的生意也受到了波及,大小波折不断,你老婆更是遭小人诬陷,事业陷入低谷。仔细想想,你们家的倒霉事,是不是就从这一个月来开始的?”
朱鑫金渐停住了动作,“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
刚刚目睹了邙明轻描淡写手撕邪祟的画面,朱鑫金对他如今信心大增,连忙跑过来,“照你这么说,难道是我买的钻石有问题?”
邙明不置可否:“是一种可能,待我看过,再做定论。”
这个时候,朱鑫金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两人,有些疑惑的注视着自己妻子女儿的脸,问道:“两个都睡着了吗?我们说话声音不小,她们睡得可真安稳。”
邙明走到床边,看了看两人脸色,“她们不是睡着,我来之前的短短十几分钟内到底发生什么了?你妻女的魂魄离体了,自然没办法醒过来。”
完全没想到这个答案的朱鑫金,像是被吓傻了,结巴道:“那……那怎么办?”
邙明直接在两人身上施了个咒,牵出了两条白色细线,在房间中绕几道,然后向楼下去了。
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把两个活人的魂魄勾出来,这还真是充满了挑衅的意味,邙明直接将自己的灵息铺到极致,将这栋巨大的别墅所有角落都覆盖。
他终于捕捉到了一丝隐藏得极其巧妙的灵力波动。
“她们的魂魄现在还在这房子里,我现在过去。”
邙明灵力神识中,检查到了一种很少见的异样存在,他十分确定的说:“有什么东西正在拘着她们的魂魄在四楼飞……不,现在正在往三楼飞去,必须拦住它。”
说动就动,邙明都等不及走楼梯,直接从滑手处翻身下楼。
房间在三楼正在玩水的贝凡,听到房门那里似乎轻轻的响起了声音,立刻竖起耳朵,呼唤道:“邙明,你回来了吗?你要是回来了,帮我把牛奶鸡蛋饼拿过来呀。”
泡在水里进食,真的是贝凡鱼生一大享受,可是在发现“邙明”没有立刻应答时,贝凡便察觉到了不对。
他警觉的嗅起鼻子来,没有闻到邙明那宛如人形行走肉包子般的香气,他只闻到了另一个房间牛奶鸡蛋饼的甜香,和一股说不出的悠然灵息。
觉得此事有些奇怪的贝凡,把自己从鱼缸里弹了出来,它落在地上,双手撑地倒立着身体,从下至上的摇着尾巴走进了外面的房间。
因为没有爪子抓那只好吃的玉笔,他就直接用嘴巴叼着走到床边,将自己的身体直接蹦到床上,这样稍微在床上坐着,就能够到放在床头柜上的鸡蛋饼了。
可是就当贝凡坐起来时,却发现房间的大床上,放了一套粉红色的漂亮衣服。
贝凡先起来发现,那是一条很精致的水粉色女仆装,他不知道这是女仆装,却准确的认出这是一条小裙子。
还是邙明刚刚说过的,穿在身上应该会很好看的粉红色。
柔软的粉色裙子下,贝凡的爪子似乎摸到了什么硌硌的东西,他掀开衣服,看到了洁白的床面上,正放着一颗闪着幽幽蓝光的漂亮钻石,在室内灯光下,还在附近打出了一圈通透漂亮的蓝色光影。
抱着好玩的裙子,又看到了看起来好像很好吃的东西,贝凡嗅了嗅,高兴的露出了小牙,摇着尾巴靠近了床上的惊喜。
只是在他碰到的一刻,周围就升起了浓雾,贝凡感觉自己似乎是从床上掉了下去,吓得“呀”的叫了一声,随即感觉自己着了地。
附近的白雾散去,他却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刚才的房间了,这个房间不知道怎么突然出现的,里面又小又暗,空无一人,房间里唯一的光亮,是那小铁门上的玻璃露出来的光。
他不知道自己是进来的,身下有一个硬硬的小板凳,正好硌在他的尾巴上,还挺难受。
鱼类从板凳上跳下来,倒立着走到门边,然后跳起来用爪子扒住门把手,把自己的身体引体向上凑了上去。
通过铁门的空隙,他看到了外面的世界。在这间狭小的房间外面,居然有一条街,街上的模样和他刚刚逛过的咸朗市不太一样,有好多人在街上走来走去,说一句车水马龙也差不多。
只是目之所及,这附近都是城市的钢筋铁骨,看不到任何水。
没有水,那就不能游泳。
没有邙明,就没有人推着轮椅,也没有代步人能抱着他,在外面自由行走。
满脑子都是问号的贝凡,在这个只能靠两条腿挪动的地方,显然是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了,他小声呼唤道:“邙明?”
没有人回答,他又等了一会,也不见人类找过来。
看来今时不比往日,鱼类必须要自力更生了。
他看向自己刚才掉到这里来之前抓住的玉笔和裙子,想了想,便抓过小裙子,套到了自己的滑溜溜的尾巴上。
然后他美美的甩着尾巴,欣赏了一会粉色的小裙子穿在自己银色尾巴上的模样,觉得自己真是长了一条漂亮又有力的尾巴。
可是在这个充满人类的城市,贝凡一直是牢记着邙明的话的——如果让人类看到了他的尾巴,他就会被炸成小鱼干的!
瞬间泄了气的贝凡,像个受伤的小鱼一样抱住了自己的尾巴。
他又不能一直被关在这里,他还要去找邙明呢。没有人类,他都没办法买吃的,他不想继续挨饿了。
他委委屈屈的想了一会,终于找到了一点自己几乎都已经忘得差不多的感觉,再低头看了一眼粉色小裙子,露出了悲伤的神色。
他的尾巴不见了,只剩下两条人类的腿,贝凡动了动自己的脚,脸上是充满嫌弃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