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秦十五跃跃欲试。
秦初推开他:“你来什么呢就这智商。”
秦十五不满意道:“我什么智商啊?你这话什么意思?”
哥这维纳斯残缺美的智商还不是遗传了你这个老王八蛋!
秦初:“写作业笔都找不到一支,这智商基本告别玩游戏。”
秦十五不服气:“我哪儿没笔啊,笔芯不是笔啊?人穿着衣服叫人家笔,脱了衣服还能成橡皮了是不?”
秦初:“考试带支笔芯去挺光宗耀祖啊?”
路潼两只耳朵被吵炸了。
“半斤八两,一百分的别笑五十分行吗?”
秦初:“我可不像他。”
秦十五阴阳怪气道:“是不像我,秦初厉害着呢,带圆珠笔去考试,答题卡一道题都没刷出来,直接零分处理。”
秦初以前的水笔老丢,上一节课就没一支,不知道滚到哪里去。
后两个月发奋图强的时候,斥巨资买了一支五颜六色的笔,就那个老古董款式,老粗一根,里面装四根笔芯,按一下出来一根,订正试卷的时候都不用换笔。
秦初听他谈这丢脸的事情,不干了:“闭嘴!”
秦十五又把话题绕了回来:“那我也要玩这个游戏!”
秦初被他软磨硬泡的没办法,最后懒得管他,只警告他不准喝酒。
国王游戏虽然是一个强制性的游戏,但是考虑到在场还有许多女生的缘故,众人也没有为难她们。而是准备了一打啤酒,如果不愿意做,那就喝酒。
秦初抽到鬼牌当国王的那一轮只是试玩,为了告诉现场不会玩的同学怎么玩的而已,结果那一轮之后,秦初手气就变差了,好久没有再摸到鬼牌。
不过他没摸到鬼牌,也没有被其他人罚过。完美的避开了所有的惩罚项目。
游戏越玩越火热,从一开始的嘴对嘴传扑克,到后面的热吻,越来越没下限。包厢里没多少人在唱歌了,基本上都加入到了这个疯狂的游戏里。
这回抽到国王牌的人是吴柯,他一翻出来,自己先拍了一下大腿:“操!终于轮到我了!”
秦初翻了一下自己的扑克,是红桃三,他没什么兴趣的放了回去。
秦十五心心念念的鬼牌被人家拿走了,正咬牙切齿的盯着吴柯。
吴柯咳嗽了一声,“我告你们,刚才整我的人小心了,你们落到我手里,我是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包厢里一阵唏嘘声。
吴柯沉思了一下,开口道:“红桃三!”
秦初的手僵了一下,吴柯问道:“红桃三有人吗?”
秦初扯了下嘴角,翻开了自己的牌。
一时间,包厢里几乎都寂静了。
我靠……是秦初啊。
他刚才出现在KTV的时候,众人已经震惊过了一轮。
后来玩嗨了之后,秦初又一直没有出声,导致部分人把他给忘了。
这回一翻出来,大家倒吸一口冷气,各有所思。
吴柯“哇哦”了一声,笑道:“校草这回落到我手上了,我看我一个人发号施令不公平,我得替大家谋谋福利,稍等哈,我先问问在场的姐妹们想要什么!”
“脱衣服脱衣服!”胆子最大的已经先开口提议了。
“接吻吧!”
“不行,接吻不行,万一便宜了别的小狐狸精怎么办?”
“那就让他去微博发一张露腹肌的自拍!”
“蒙眼怎么样?!蒙眼play!”
后来讨论结果出来了,一致决定蒙眼。
这个惩罚方法,就是用一条领带把人的眼睛蒙住,然后在另一个人身上藏一张纸条,被惩罚者不能用手去找,得用嘴巴去找。
尺度不大,又充满了观赏性,还不会惹秦初生气。
一拍即合,吴柯开始宣布另一位被选中的扑克牌了。
秦十五看了眼自己的牌,是梅花五。
他看完自己的还不满足,对路潼的牌也充满了好奇。秦十五说干就干,伸手就去摸路潼的牌,路潼对他还算惯着,也没有阻止,秦十五一看,对方的牌是梅花六。
路潼对游戏没兴趣,他专心致志地发呆,眼睛盯着一个地方一动不动。
吴柯绕了一圈,万众瞩目之下,他神秘地开口:“梅花六,谁的牌?”
路潼还在发呆。
众人纷纷翻开自己的底牌,没有一人拿到牌了。
秦初早就忍不下去了,要他这个洁癖跟人家玩这个游戏,火冒三丈好吗。
他脾气一上来,就不爱伺候别人,说翻脸就翻脸。
吴柯还没报完,他就老大不乐意了:“不玩儿。”
KTV的气氛高涨,原本还有一两个大着胆子想说两句的,立刻被另一个人捅了一下。
吴柯僵了一下:“不玩儿也行。”他问了一圈:“不过梅花六是谁啊?”
路潼终于回过神,看了眼自己的牌:“我。怎么了?”
吴柯:……卧槽。
他在心中阿弥陀佛了一句:还好没玩儿!
几个女生挤做一堆,几乎要叫出声来了。
可惜,太可惜了!
秦初难以置信道:“你梅花六?”
路潼翻出自己的牌。
秦初:“……刚才他叫你,你怎么不回答?”
“我在发呆。”路潼开口:“叫到我了吗?”
秦初把自己的牌往桌上一扔,生起了闷气。
路潼莫名其妙被发了一通火,找不出自己哪里出了问题,“又发什么小姐脾气了”秦十五幸灾乐祸的喝了一口可乐,“你别管他,他自作自受。”
包厢的门被推开,吴柯又叫了一打啤酒进来。
原本没喝酒的秦初,忽然开了一瓶,倒进了自己的杯子里。
路潼下意识开口:“你少喝点。”
秦十五道:“我也想喝。”
路潼瞥了他一眼,用吸管沾了点儿表面的酒,“舔一口?”
秦十五悻悻然:“算了!”
反正酒也不好喝。
国王游戏结束之后,主场又回到了K歌上面。
吴柯花了好大功夫请路潼上去唱了几首,把整个包厢的气氛推到了**。
秦十五乖乖地坐在下面,眼神亮闪闪的盯着路潼。虽然已经有很多亮闪闪的眼睛盯着他了,但秦十五无疑是其中最亮的。
路潼唱的几首歌他都不会,应该是现在流行的一些曲子。
他听得正专注,肩膀忽然被砸了一下,秦初毫无预兆的倒了下来。
“我操。”秦十五手忙脚乱的扶住他:“喂,秦初,你还醒着吗??”
秦初面前的几个酒瓶都空了,他人软的像一滩水,显然是喝醉了。
秦十五还没见过他爸喝醉的样子。
十六年后,秦初已经不用在酒局里面喝酒了,而且他那时候酒量应该不错。秦十五对他爸的印象一直都是沉默稳重的,虽然穿越到十六年前,已经颠覆了所有认知,但不包括喝醉这一选项。
路潼下来的时候,秦十五就像看到了救星。
二话不说,就把秦初推到他怀里了。
“秦初喝晕了。”
路潼挑眉:“喝了多少啊?晕成这样?”
秦十五:“应该挺多的吧。”
他心里吐槽:不让我喝酒,自己喝这么多,好像你成年了一样!
秦十五抬头看着路潼:“怎么办?”
路潼看了眼在人群中玩儿的乐不思蜀的曲慕瑶:“叫他妹打电话喊司机来,送他们回去。”
秦十五:“那我呢!”
路潼看着他。
秦十五开口:“我家里没人,一个人回去不好玩儿,我能来找你吗?我带上书来,你给我补课吧!”
他的期末考成绩差的令人发指,除了英语勉强能看之外,其他的几门功课加起来连两百分都没有。
吴柯这个局做完之后,能站着走路的不多了。
曲慕瑶活蹦乱跳的丝毫不醉,并且在路潼去了一趟洗手间之后,这人已经跟剩下还有几个存活的同学去续摊了。
路潼在KTV里面找了一圈,没找到曲慕瑶,只能认命的把秦初从沙发上拽起来。
秦十五忙着回家收拾衣服,晚上到路潼房间里蹭床睡,得到同意之后,瞬间就跑没影儿了。
路潼扶着他出了大门,胃里不舒服,刚到文化广场,就说自己要坐下。
路潼叹了口气:“还认识我是谁吗?”
秦初双眼无神:“路潼。”
路潼翻出他的手机:“能自己打电话回家吗。”
“不能。”
路潼:“解锁。”
秦初:“忘记密码了。”
路潼:“少给我来这套。”
秦初忽然站起来,他脑袋晕的厉害,走的不是特别稳。眼睛望着前面的商店,头也不回的走了过去。
路潼抓不住他,连忙跟上来:“你干什么?”
秦初推开商店的门,从口袋里翻了半天,翻出了一张银行卡:“我要买房。”
……醉的不轻。
路潼抓住他的胳膊:“你有毒吧,上商店里来买房?”
他打量了一下这个商店,卖的还都是动漫周边,玻璃柜里面全都是手办,各式各样,什么都有。
不过作为一个三次元现充,路潼根本认不出来里面的手办都谁是谁。
秦初拉开玻璃柜,从里面拿了好几个盒子下来。
路潼:“你不是买房吗?”
秦初神秘的地开口:“买海景房。”
海景房,在宅男的圈子里,又称呼为买不到的绝版周边或者是天价周边。
秦初作为半个中二病宅男,对专业术语还是颇为了解。发起酒疯来,路潼拦也拦不住,不但拦不住,他还不知道秦初说的都是什么玩意儿。
一时间,心力憔悴。
“我果然和他完全走不到一块儿。”路潼扶额。
之前他还说因为家庭背景走不到一块儿,现在看来,连兴趣爱好都走不到一起去。
路潼并不想跳出自己的圈子,也不想去接触离他十万八千里、传说中的社会上流圈子,那除了让他不自在之外,并不能给他什么。
秦初无疑就是那个圈子的人,路潼见他刷卡眼睛都不眨,在商店里逛几圈,七八千就这么花了出去,不免感到一阵肉疼。
“你这样花钱,再多的家产也能被你败光。”他吐槽一句。
谁知道被秦初听见了。
售货员一看来了个富二代土豪,还长得这么帅,笑的眼睛都没了:“先生,您留个地址吧,这么多东西不好带回去,我们店里到时候给您邮寄。”
秦初胡乱的点了两下头,又把衣服口袋里的卡拿了出来,郑重其事地放在路潼的手上。
“送你了。以后你保管。”
路潼:……
秦初拍了两下他的手:“这样我就不会乱花了。”
他送完卡还觉得不够,又在口袋里摸了一阵子,捏了一把百元大钞给路潼。皱皱巴巴,不知道在口袋里放了多久,路潼盯着他,忽然就笑出了声。
一开始,他笑的还没那么厉害,后来几乎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笑完了腰。
秦初虽然醉了,但是并没有眼花,路潼少有这样情绪外露的时候,笑起来时,街上的灯光的都黯淡了。
“你是小学生吗?”路潼笑够了,擦了一把眼泪,把这些钱都给摊平,然后折起来,放回秦初的口袋里。“别给我了,留着你自己花吧。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
“别犟,不回去准备去哪儿,睡大街吗。”
“我能睡你家吗?”
“不能。”
秦初忽然开口:“我送你回去吧。”
路潼:“你先自己走稳了路行吗?就这样还送我回去,用什么送?四脚并用的爬吗?”
秦初说:“你等等。”
他又回到了那个店里,从他买的一堆“海景房”里翻出了一个古怪的银制徽章。秦初把徽章放进了口袋中,转头对路潼说:“我有车。我送你回去。”
“醉驾要坐牢的。”
路潼再一次拒绝了他。
不过这一回,秦初不等他说完,就拽着他往广场边上走。
他确实有车,不过跟路潼想的不一样。停车场外面停着一辆线条流畅,价值不菲的摩托车。
路潼想起,秦初是挺爱玩儿车的。
他脑子里蹦出四个字:机车美人。
“你坐上去。”秦初命令他。
“我怕死。”路潼敬谢不敏:“你别闹了。”
他又叹了口气,自认自己倒了霉:“我送你回去吧。”
秦初没说话。
路潼回过头:“你怎么了?”
秦初靠着地下车库的一根柱子,缓缓地坐下去,最后坐在了地上。
路潼吐槽:“不会喝酒就别喝这么多,现在知道难受了。”
他抬脚往前走去,走了两步忽然停下来。
地下车库中除了常年萦绕着的一股发霉的味道中,忽然掺杂了一丝冷冷的香味。
味道似有似无,像是玫瑰的味道。
路潼忽然蹲下身,扶起秦初,脸色变了几变:“秦初,你什么情况?”
空气中的冷香越来越强烈,路潼有些诧异,他被秦初临时标记过,对信息素自然是不排斥的。只是他从来没有听说过,Alpha喝醉了之后还能控制不住自己信息素的啊?
除非是易感期。
与Omega的发情期对应,Alpha也有信息素不受控制的时候,这个时期称为易感期。进入易感期Alpha攻击性和占有欲都会变得很强,越是强大的Alpha,信息素的压制就越强,这时候是不能和其他Alpha待在一起的。
稍微弱势一点的Alpha可能会因为受不了信息素压制,从而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情。
因此,易感期的Alpha,基本都会被隔离起来。
路潼企图把秦初从地上拽起来:“你自己易感期不知道吗?这时间还在外面瞎晃?”
他说话的语气急了:“去医院。”
路潼根本不指望秦初能记得带药,只是他忽略了易感期Alpha的占有欲,秦初把他扯到怀里,路潼脚下没站稳,立刻被他得手了。
只是秦初坐着,就这么抱着他,十分考验路潼的腰力。
他和秦初抱也抱了,亲也亲过,要说他真有什么别扭的,也没有。
路潼一巴掌拍上秦初肩膀:“换个姿势行吗?你不累我还累。”
Omega的信息素安抚了秦初,他把脑袋埋在路潼的肩上,闷声问道:“为什么不跟我在一起?”
路潼:……
这话说的,在一起有必要吗?
既然只是信息素的供给关系,一人愿意给,一人愿意拿,毕业了之后一拍两散,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不就行了。
谈感情,多伤心啊——还伤钱。
目测秦初这个易感期发作程度,很可能以后还伤肾。
路潼把自己从秦初怀里撕下来,心平气和地问他:“你说说,为什么非要和我在一起。”
秦初抬起头看他,路潼捂住他的眼睛:“禁止使用美人计。”
秦初把他手拿下来:“不知道。”
路潼:“你也不知道,那你执着什么?”
秦初说:“不知道。就是想和你在一起。”
路潼顿了一下。
感情如果要分出个“知道”和“不知道”来,那么世界上也不会有那么多为爱生为爱死的痴男怨女了。
爱情令人捉摸不透的地方,来源于它的蛮不讲理。
路潼觉得有点烦躁:“那你说,我为什么非要答应你不可?”
秦初这回没说不知道,倒是知道答案了:“因为我长得帅。”
他埋在路潼的脖颈中,咬了一口他的脖子,留下了压印。尖尖的小虎牙就在他的腺体处徘徊,危险和战栗感一同逼近了路潼。
“别咬。”
秦初吻了一下,双手从路潼下摆处钻了进去。
Alpha的信息素压的路潼喘不上气,从脖子一路红到了耳根。
他的手心温度平时高,隔着一层薄薄的羊绒毛衣危险的按在路潼的小腹上。
秦初只要稍微强硬一点,路潼就能属于他了。
后者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连忙把他的手给拔出来:“秦初!”
秦初语不惊人死不休问道:“你会生小孩儿吗?”
路潼眉心抽了一下:“你找死吗?”
秦初醉了之后,说话没头没尾:“你觉得秦十五怎么样?”
路潼:……
人家叫你几声爸爸,你还真把人家当儿子了?
秦初说完,又啧啧的摇头:“不行,太吵了,幼稚,学习还这么差。以后你要是生儿子,一定要生的乖一点,要懂事的。”
路潼无语:“不劳你操心了。”
秦初摇头:“不操心的。这是人生大事,作为参与者我也有份。”
路潼跟他鸡同鸭讲,趁秦初不注意,从他怀里钻出来。
“你在这儿坐着别动,我去给你买药。”
易感期的Alpha除了占有欲强之外,还没有安全感。
见到路潼要走,他果断的跟了上来:“我跟你一起去。”
路潼:“带着这身信息素?你要是想去大街上耍流氓被关进局子里过年,你现在就可以跟着我去。”
秦初眉眼软化下来,眼睛里有眼泪打转:“你不想带我去?你故意找借口出去,然后一去不回,我说的对吗?”
路潼没料到他还有假哭这一招,愣在原地了。
眼泪,是对付男人的大杀器。
秦初以前没掌握到这一招,他后来发现,路潼这人吃软不吃硬。强来只会惹他反感,还不如掉两滴猫泪卖惨呢。
他掉眼泪掉的很熟练,还知道怎么哭最好看,怎么哭才能做到惹人怜惜的水平。实属绿茶碧池中的高段位玩儿法,表情要隐忍,神情要坚强,背要挺得笔直,泪珠子都是滚下来的,楚楚可怜。
营造出一种故作镇定的小白花形象,对付路潼这种骨子里有点儿直A癌的男人,效果翻倍。
不然哭得眼泪鼻涕一块儿流,那门子的男人会心软啊?!
果不其然,路潼说话的声音都软下来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秦初委屈巴巴地背过身:“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喜欢那个任远野。也是,青梅竹马的情分,怎么比得上高中才认识的同学。”
路潼:“我没喜欢他。”
秦初:“那你也没喜欢我。”
对于这个问题,路潼不予回答。
路潼又叹了口气,出去给他买了药。
秦初一开始拒不吃药,路潼以为他喝醉了耍酒疯,其实不然,秦初这人小时候就不爱吃药,要他吃药不如让他去死,实属幼稚。
路潼只好连哄带骗的把药给灌了下去,最后又喂了一颗糖给他。
秦初走的时候,执意要带着他的摩托车一起走。
路潼不让他带,他又要带着他的头盔走。
把路潼给气笑了:“哥,你大晚上的没车,光带个头盔上街,你干嘛呢?争做18181黄金眼的头条吗?明天娱乐娱乐咱们杭州的老百姓?”
秦初在地下车库里耍起了酒疯,不让他骑车,他就不出去。
路潼只好替他把头盔戴上,黑色的护目镜隔绝了他一双漂亮的桃花眼,路潼隔着护目镜看他,就像在水里,隔着厚厚的浮游看天空,怎么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你的喜欢能持续多久呢?一年,两年,还是四五年。”
路潼见过很多人的永远,他见过贺年的“永远”,他的永远就只有五个月。五个月前,他和他的男朋友爱的死去活来,五个月之后,他们吵得天翻地覆。
可见“永远”这个词语,是看人下菜的。
路潼替他戴好了头盔,双手没有放下来,而是踮起脚,把吻落在了镜面上。
隔着一层护目镜,少年的吻小心翼翼,所有的倾慕都被挡在了外面。
我看起来真的很喜欢他。
路潼对别人说,又像对自己说:那又怎么样呢,能当饭吃吗。
去喜欢秦初,这不是一件值得他做的事情。
稍有不慎,就会摔得粉身碎骨,无路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