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秒后,金龟静止。姜砚看了一眼,将金龟收起。其实到了他这个层次,除了演算大道,根本用不上金龟。他现在也是装装样子。
姜砚将红绳一圈一圈的缠在手腕上,他的动作不急不缓。众人看着纤细的红绳,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就完了
“卦象怎么样”于婉干咳一声。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姜砚言简意赅。
“什么意思”于婉一愣。
“于女士,有些事情还是早做决断的好。现在天气干燥,要小心明火。”姜砚继续解释。说完后,沉默不语。于婉和赵海生对视一眼。一百块钱,一句话完事
“姜先生,要不要再看看手相,就是姻缘呀,事业什么的。”男学生对于婉印象好,他虽感觉姜砚不靠谱,还是在一旁帮衬。姜砚收钱了,怎么也得多说点啊。
“那就不是这个价了。”姜砚收费极有原则。
男学生就几句话的事,贵
“小兄弟,我这能不能便宜点。”姜砚态度随意,赵海生尽可能心平气和。他现在还纠结姜砚的真实职业。
“三百万,不讲价。”现在夜里十二点,姜砚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随意。
赵海生涨价了
“这又不是打游戏。”男学生在一旁吐槽,刚才五十万,现在三百万。就连网络游戏也没这么跳价的。
“刚才是开张价。”姜砚简单答道。现在已经开张,赵海生自然享受不了优惠。
众人真是开张价了。
“叮叮”这时于婉手机响起,司机已经在天桥下面等待。
“走吧。”于婉开口。
“嗯。”赵海生闷闷应声。这段时间还真是诸多不顺
两人走的毫不犹豫,不一会,消失在夜色中。
“那谁,你真是算卦的”天桥上,男学生收起吉他离开。流浪汉转了转身子,突然好奇。
“要不要来一卦,友情价。”姜砚将横幡装起,笑着说道。
“多少。”流浪汉有些心动。
“五十。”姜砚开口。钱货两讫,五十已经是最低标准。
流浪汉数了数钱,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这倒不是姜砚收费高,而是自己孑然一身,早已习惯现在的生活。至于算卦没有必要了。
流浪汉蜷了蜷身子,不一会,迅速入睡。
姜砚没有劝阻,将东西收好,朝天桥下走去。夜色微凉,他享受这样徒步行走的感觉。
“也不是一无所获。我打算下个星期去连山看看”就在姜砚深夜散步的同时,加上的商务轿车里,赵海生查了查行程表。
今天云大师接风宴,他和一些风水大师了解过,下月鹤市连山有一个风水师交流会。像他们这样的生意人可以领牌参加,整体跟缅市玉石大会流程一样。现在自己压着半批货,为了以往万一,他准备找点风水大拿开开再说。
“我陪你一起去。”赵海生说完,于婉点头。话虽如此,但她神色恍惚,显然一副心事重重。
“怎么了”赵海生注意到于婉情绪不对。
“没事,就是想娇娇”于婉有些犹豫。
于婉今年三十二岁,独自创立里的e珠宝品牌,是生意场上的女强人。只是商场得意,情场失意。于婉二十五嫁给房地产小开,三十岁离婚,育有一女。现在女儿娇娇由男方抚养。这些年,于婉生意越做越大,而房地产生意不景气。
前段时间,前夫孙卓从于婉这里相继借走八千万。于婉不堪其扰,只是钱借出去了,娇娇抚养权还没得到。
昨天,孙卓又向她借五千万。事成之后,娇娇抚养权归她。于婉有些犹豫,鉴于前夫人品,她不知怎么解决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蓦然的,于婉想到姜砚卦象。这是让她拒绝孙卓的意思
“你那钱够不够不够了我有。”赵海生知道于婉家事,关心道。
“够了。”于婉有些感动。她们认识时间长,但五千万说借就借,还不是一般人能办得到的。
赵海生离异十年。五千万事件完后,整个后座也多了一丝旖旎的气氛。
“于总,前面好像发生车祸了。要不要过去”
就在这安静中,车子速度减缓。两人朝前看了眼,此时宽阔的中央大道上,一辆越野和一辆洒水车追尾。车子后面冒烟,旁边围观着不少游客。其中有的拿灭火器灭火,有的拍摄朋友圈。
“旁边有两米的预留位置,应该不影响通行。”司机预判断起路况。于婉看了看,在车祸旁边有一道窄道,这也是由南向北的唯一通道。要是不走这个道,他们只能右转,还要再绕半个小时。
“直接开过去。”赵海生摆了摆手。两米绝对够用。
“是的赵总。”司机应声,接着打转方向盘。
经过一番折腾,前面车辆虽然还有点冒火,但整体火势控制住。看着正在争论的司机二人,于婉总感觉心里突突的
天气干燥,小心明火。
于婉想起卦象的后半句,前面车辆可不就是明火嘛。
“吱”这时司机挂挡,准备从旁边挤过去。
“等等”于婉条件反射的制止。
“怎么了”赵海生和司机不解。
“转头绕路吧。”于婉纠结了一下。估计夜色太安静,她回想姜砚说的,总感觉话里有话
“嘟嘟”后面车辆太多,见于婉车停下,按喇叭催促。
“回去两点。”赵海生说起绕路的弊端。他有些不明白,于婉怎么就突然不走了
“嘟嘟,嘟”后车催促的声音更大。
于婉被催的头疼。她有点好笑,现在自己在大马路上堵这道,确实不是回事。
“继续”
“砰”
于婉刚想说继续走,前方火势突然迅猛,一个后车弹簧片被弹起,在空中画了个圈,接着重重掉落。
金属片四渐。
“卧槽”游客们有点懵了,接着连忙逃到绿化带。
这都撞车三分钟了,没想到还来这一出众人一边跑着,一边有点庆幸。以后这热闹可不能随便看了
赵海生和于婉看着四散逃离的游客,震惊的对视一眼。要是没有叫停,他们正好开到弹簧片位置,虽不会有大事,但整辆车子免不了4s维修一遍。
“是碰巧吧。”赵海生抽了抽嘴角。这一刻,他也想到了姜砚还真是神了。
“嘟嘟”变故发生的太突然,除了个别喇叭声,后车不敢催促。
前路不通,黑色的奔马商务直接转到旁边的右转口,绕路回去。经过刚才变故,整个后座再次沉默。赵海生和于婉都思考姜砚卦象
“后天见。”
半小时后,罗海酒店门口,赵海生和于婉告别。待其走后,赵海生乘电梯上楼。只是在路过姜砚房间的时候,突然顿住。
他想敲门询问,只是现在两点半,这么晚有点不合适。纠结后,赵海生回屋。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赵海生早早醒来,之后精神抖擞的来到1606房外。
“叮”赵海生按门铃。
“您好”房门很快打开,和记忆中的青年不同,面前是一个三十岁的保洁员。
“姜先生呢”赵海生一愣。
“早上退房了。”保洁员认真回答。
赵海生
赵海生忙跑下楼,通过前台得知,姜砚是一小时前退房。看着人来人往的酒店大厅,他有点郁闷。
他想到姜砚的三百万,要是真能算出来,别说三百万,就连五百万也给。只是人海茫茫,两人怕是没机会遇到了。
赵海生想抽自己一下。
赵海生十分懊恼,而前往鹤市的绿皮火车上,姜砚十分悠闲的看着报纸。现在左右无事,他准备提前去连山踩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