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哥直播间？今天这么早。”
就在姜砚和猴王对峙的同时，罗海一家5a写字楼里，郑乾一边吃外卖，一边刷咸鱼。
郑乾是朝阳广告的员工，酷爱户外直播，列表里有三十多个关注号，聪哥户外就是之一。和其他主播不同，聪哥喜欢郊区直播，内容中规中矩。郑乾看了几次就没兴趣。此时，他将重点放在‘世界级直播’上。
现在主播为了流量，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左思右想间，郑乾点了进去。
“亲爱的游客朋友们，我们现在的位置是大猴山小桃峰。小桃峰地处大猴山脉以北……”
聪哥本名李聪，正在抑扬顿挫的讲解着。郑乾看了眼，直播环境是在一处半山腰，李聪和其他两人穿着迷彩装。镜头有些晃荡，三人前期准备没做好。
郑乾皱眉，这也太墨迹了。
“好了，我知道大家等的有些不耐烦。请看镜头！”
郑乾准备关闭，这时镜头一转。只见山清水秀的山林里，近千之猴子围在瀑布口。其中央是一处两百平空地。此时空地上站着一个夹克青年，对面是一只两米高的灰黑短尾猴。
灰猴猛拍胸口，挑衅动作明显。
“吼吼！”周边猴子在兴奋吼叫。双方但泾渭分明，并没有跨过中央区。
“黑猴是猴王，根据我长期野外生存经验，现在青年在挑战黑猴……”李聪在一旁适时讲解。他有些不可思议。一个现代人挑战猴王？他自己都感到夸张……
“聪哥这么早开直播了。”
“我天，这么多猴子？”
“小桃峰？这不是长陵后山嘛。”
………
直播间里又进了二十多人。这里面有散客，也有李聪的老粉丝。截止现在，直播间已经有三百多在线游客。
李聪神色激动，按照以往，他的全天观看也不过三百人。
“感谢老铁支持！”激动中，李聪将镜头转了过来。
“卧槽，看猴子呢。”
“赶紧转过去。”
李聪磨拳霍霍，其他游客瞬间暴怒。他们是来看猴子，谁想看李聪鞋拔子脸？
“好好……”李聪挠头，继续直播。
这么一会的功夫，猴王准备进攻。
“吼吼！”
场地中央，猴王怒吼两声，之后双手挥拳，跳高半米。这是他的招牌动作。猴王冲势极猛，在距姜砚三米的时候，身子微顿，接着朝旁边重重摔去。
“吼。”这在其他猴子眼里，就是自家猴王脚打滑了。
猴王不甘的站起身子。
姜砚双手成防御状，他在虚拟幻境修炼了四百六十年，大姜体术，大姜防御术这些基本功法大成。只是地球灵气稀薄，实力只能发挥十分之一。像是御剑术这些没有灵气加持，无法施展。
姜砚类比了一下，他现在的实力大概类似于话本里的张三丰。
猴王再次挥拳，姜砚云淡风轻的躲开。就这样十个来回，猴王气喘吁吁。而姜砚神色如常，两者说是打斗，更像姜砚挑逗猴王。
“我天，这是武林高手？”
“有点晕乎了。确定不是拍电影？”
“猴子成精了……主播靠近点拍！”
……
李聪将手机高举，围观的游客有些晕乎。他们感觉自己在看电影，面前场景是极不符合常理和现实逻辑。
“聪哥？”一个跟班恍惚问道。
“拍近点。”李聪咬牙，此时聪哥户外上升到三千多人，打赏金额二百三十块。富贵险中求，为了流量，他决定靠近猴群。
这左思右想间，李聪缓缓下山，手中手机更是不敢乱动。
“吼吼！”
空地中央，在来来回回数十个回合后，猴王不甘的怒吼。眼前这个人类根本不是正常人！其他猴子见猴王惨败，一时手无举措。他们虽在旁边看着热闹，但根本没想猴王会落败。现在猴王失败了……他们要怎么办？
“啾啾。”
“吼吼吼！”
……
猴子是群居动物，现在首领落败，十分慌张。
“吼！”猴王脸上闪过一丝恼怒，接着撞向一旁的石块。猴群以实力为尊。就算姜砚离开，自己也会被更小的猴子挑战，日复一日，直到体力不支的死去。与其这样，倒不如死的威严点。
“啾。”猴群顿时慌乱。
“砰——”就在猴王即将撞上之际，他的尾巴被重重咬住。
“嗷呜。”猴王转头，在其身后是一只黄色金毛。
“我只是要你山洞，不用这么紧张……”猴王动作太快，姜砚有些无语。自己只是来教育小猴，没想到会转变成现在。
“嗷。”猴王不甘中带着恼怒。
“我见你灵智将开，送你一场造化。只是你这山洞……我确实要收。”姜砚继续开道。
地球动物分为初灵，开灵，灵物三部分。普通动物都是初灵状态，寓意万物有灵。橘猫属于灵物，中间还有一个开灵。开灵和初灵的个体实力一样，但更有智慧，大概相当人类十五左右的智商。
面前猴王三十二岁，猴群中的老者。正处于初灵和开灵之间。
猴王明显一愣。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神怡气静……”
愣神中，姜砚缓缓念道。在姜砚开口的那一刹那，猴王感觉自己脑清目明了三分。姜砚声音极稳极缓，但它动作停止，不由自主的听着。
“无有相生，难以相成，份与物忘，同乎混涅……”姜砚继续开口。他念的是冰心决，这是华夏最为流传的道决之一。虽是这样，但姜砚融入了自己对道家理解+三分灵力。即使有语言障碍，猴王依旧能够理解。
“天地无涯，万物齐一……”姜砚继续。猴王静静坐下。其他猴子也蹲坐在一起，静心聆听。
他们理解能力不如猴王，但这些字符从姜砚口中念出，只感觉一阵剔透心神。
三秒后，整个空地只留姜砚和窸窣的风声。众猴们听的如痴如醉。
“妈呀……”这时李聪等人从山上下来，看着面前场景。感觉有点梦幻了。刚才距离太远，他们听不清青年声音。现在……似乎在念诵咒语？
“我千度了一下，这是冰心决。没什么特别……”一个小跟班将姜砚的口诀千度翻译。
“我靠，我在道观听过，真的是冰心决。这还能吸引猴子？”
“大猴山猴子成精了。”
“这年轻人是谁？广播学院的吧。”
“这声音听的挺舒服。”
……
此时直播间已经汇聚了近万人，其中不乏道家研究者。众人听着，总感觉心神无比愉悦。
李聪将视频设置成固定模式。山林，猴子，瀑布……这声音和画面太入神了。
……
“王导，聪哥户外实时增长30……”就在姜砚静心传道的同时，京市咸鱼直播总部，一个小助理拿着最新流量统计表。咸鱼直播是华夏最大的直播平台，日游客5000w+。直播首页推荐位也是各个主播的必争之地。
“徐珊珊那边怎么样了？”名为王导的矮胖子将报表看完，突然问道。徐珊珊是薄荷网红，今天薄荷和咸鱼举行联动。双方粉丝高涨。
“还有十分钟下麦。”小助理连答。
“让她和聪哥举行连麦。”王导果断说道。徐珊珊是健身达人，跟户外达人连麦最合适。
“好的。”小助理立即处理。
“欢迎珊珊……”三十秒后，连麦开始。聪哥十分紧张的招呼，徐珊珊自带200w粉丝。这是平台送的大福利啊。
“我天，玄幻了。”和李聪这边一样，徐珊珊粉丝见到姜砚这边的情节，恍恍惚惚。
“飞花落叶，虚怀若谷。”空地中央，姜砚依旧论道。大猴山猴子听的如痴如醉。他们听不懂，但就是舒服。姜砚从两点讲述到三点，接着又到六点。
冰心决，明镜决，三生道决……姜砚将华夏道决品论了一遍。这些都是华夏五千年流传下来。随着回忆分析，姜砚感觉自己对‘道’的理解能力又加重三分。
“我后天再来。”下午七点，姜砚起身，在察觉到有人后，对猴王比划了一个‘后会有期’的手势。
姜砚带着大金小白从另一头离开。李聪看着姜砚背影，回不过神。姜砚说五个小时，而他也听了五个小时……
“聪哥，看界面！”就在这时，小跟班兴奋尖叫。李聪看了眼，此时在线游客96w+，这些有一半都是徐珊珊连麦带来。
这些游客也听了五小时……
……
“史上最强催眠曲，没有之一！”
“大猴山猴子成精。”
“论华夏道决的威力。”
“劲爆。大猴山论道人系京市抱狗人！”
……
李聪拍了几张远景，兴奋的回景区。与此同时，在经过咸鱼平台的推波助澜后，大猴山论道彻底火了。
大猴山论道火的突然，火的情理之中。众人没想到，华夏道决居然有这样的威力。这之外，小白特征太明显，姜砚身份也毫不意外的被扒出。
“论道青年为大猴山道士，曾获县级运动会十七项冠军！”
随着小白事件，紧接着，姜砚职业也被扒了出来。
“卧槽！”在看到姜砚职业和履历后，吃瓜游客瞬间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