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宁和萧景寒这一组的牛轧糖都卖完了,卖串串香的小秋才推着小吃车姗姗来迟, 他们卖荤的两块素的一块, 沾了牛轧糖单价高的光,小秋他们得卖出去四五百串才能追上萧景寒他们的营业额, 难度很大。
节目组给规定的销售时间是三个小时, 已经完成销售任务的嘉宾先返回餐厅休息,沈斯宁和萧景寒回到餐厅把导演吓了一跳,还没一个小时, 这两人就把东西卖完回来了?
follow d阿敬也觉得太快了,卖得太快回来只能休息, 后期会少很多镜头, 这一对素材这么好,直接放他们休息也太浪费了!
可萧景寒怕沈斯宁冷, 才不在乎镜头多少,甚至还和follow d要求,把两人刚刚接吻那一段剪掉,follow d想了下答应了,因为接吻的确不太适合在节目里播出,但其他的嘛,凭借剪辑后期的“鬼斧神工”, 想要的效果也肯定能达到。
餐厅里工作人员在弄圣诞节的装饰, 两人不好闲着, 导演便给他们安排了装圣诞树的活。
餐厅里的中央空调吹着暖风, 和外面的天寒地冻完全是两个世界, 沈斯宁把羽绒服脱了只穿了件高领白毛衣,更称得他肤色如雪,眉眼如画,惹得现场的女编导们心中小鹿乱撞,频频偷看他,悄悄议论这位沈帅哥比他们节目里的几个男明星还要好看,不进娱乐圈当艺人真是可惜。
沈斯宁甚至还不小心听到有人说他和白飘飘长得有点像,好像一对姐弟,心里不禁苦笑。
萧景寒当然也听到了别人的议论,怕影响了沈斯宁的心情,反正圣诞树搞得差不多了,便提议趁别人还没回来,让沈斯宁先上楼休息会儿。
沈斯宁求之不得,他又不是主咖,镜头少也无所谓,上楼前忽然想起自己的手机还在萧景寒助理那边,因为节目组有手机赞助商,录制过程中只能使用指定品牌的手机,所以沈斯宁把自己的手机拿回来。
萧景寒很体贴,让沈斯宁先上楼,自己去拿了给他送上去。
萧景寒在餐厅外找到助理拿到了沈斯宁的手机,上楼梯的时候,沈斯宁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微信提醒,萧景寒本来没想看人家的**,可沈斯宁没关闭微信“通知显示消息详情”的功能,那条微信就大大咧咧地出现在屏幕上,让人想忽视都难。
谢玉洲:【阿宁,你家按摩浴缸是什么牌子的?上次在你家试了感觉不错,我也想买一个。】
萧景寒只瞟了一眼,屏幕就暗了下去,可他已经看清了信息的内容,心里顿时掀起一阵惊涛巨浪,这么暧昧不清的内容让他控制不住地把事情往不好的方面想。
打开房门,沈斯宁把摄像头都遮住了躺在床上休息,看见萧景寒进来,坐起来,“怎么去了这么久,我手机呢?”
萧景寒默默把手机递给他,他很想问那条微信是怎么回事,可嘴唇翕合了一下还是闭上,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
沈斯宁接过手机解锁屏幕,看到微信的时候吓了一跳,被萧景寒准确地抓住了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慌,更加验证了他心里的猜测,这个姓谢的果然不是普通人。
沈斯宁不敢问萧景寒有没有看到微信内容,但萧景寒没什么反应,他只能心存侥幸他没看到,然后心里暗骂自己怎么忘了设置内容不显示。
“还有多久结束?”沈斯宁装作和萧景寒闲聊,试探他的态度。
萧景寒淡淡道:“晚上六点所有人回餐厅,再一起做个晚餐,吃完就结束了,今天不营业,收工会早。”
萧景寒的语调很正常,听不出喜怒,沈斯宁安慰自己也许萧景寒没注意到微信,但就算他看到了也没什么,反正自己已经打算好了今天要摊牌。
两人各藏心思有一句没一句聊了会天,萧景寒不能长时间离开镜头,没多久便离开房间下楼了。
沈斯宁刚从诡异的氛围里解放,谢玉洲的微信又催魂夺命地发了过来。
谢玉洲:【平安夜你有空吗?我能约你一起吃饭吗?】
沈斯宁无奈,他已经和谢玉洲明确表态两人不合适了,为什么他还能这么锲而不舍?
不想和他多做纠缠,沈斯宁简短地回了个【出差中,回去再说】敷衍过去。
打发掉谢玉洲,沈斯宁疲惫地倒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直到节目组的人过来敲门提醒,他才醒过来,发觉已经六点多了。
到了楼下,果然所有人都回到了餐厅,导演统计了一下每组的营业额,萧景寒和沈斯宁他们组没有悬念地以八百元的成绩赢得了比赛,面对镜头,萧景寒笑着和沈斯宁击掌庆祝胜利,可沈斯宁敏锐地察觉到,萧景寒笑容下面的心不在焉,心里猛地一沉。
演员就是这样,即使心里藏着再多事,镜头前也不能暴露出一丝一毫。
接下来的环节是一起做圣诞大餐,人多要准备的食物也多,所有人都被安排了活,沈斯宁负责择菜,萧景寒则在厨房帮良哥打下手,两人忙得没顾得上说一句话。
直到所有人坐上餐桌,在follow d示意要有互动下,萧景寒才不咸不淡地和沈斯宁说了声“辛苦了”,沈斯宁则笑意浅浅地回了句“你也是”,互相这么冷淡把两个follow d看懵了,什么情况?两个人甜了一天,怎么到晚上突然就跟陌生人一样了?这也太奇怪了吧?
接下来,任凭follow d怎么示意,两个人都面朝前坐端正,不再有亲密的互动交流,急得阿敬都想亲自上去按头了。
除了要烦恼等等要怎么和萧景寒说关于谢玉洲的事,还得时不时忍受白飘飘和陆衡向他投来的关心的目光,一顿饭吃得沈斯宁如坐针毡,食不知味。
赵思思为了活跃气氛,突然cue萧景寒:“萧哥,你们赢了比赛,想好给要捐的希望小学取什么名字了吗?”
萧景寒笑了下,点头道:“想好了,就叫‘景宁小学’。”
好几个人都暧昧地喊“哇哦!”,白著反应迟钝,好奇地问:“是有什么含义吗?”
赵思思大笑:“小白你是不是傻,就是萧哥和沈哥两个人的名字组合啊!”
白著明白过来,也笑嘻嘻“哇哦”了声,他们几个小的已经在暗地里讨论过了,都认为萧景寒和沈斯宁的关系匪浅,不只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现在看来,的确不一般。
沈斯宁心里一动,萧景寒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用他们两个人的名字命名希望小学,将来可是会在电视上播出的,全国观众都知道了!他这么做,是不是说明,他还是愿意和自己在一起的?
萧景寒的态度让沈斯宁看到了一点希望,他情不自禁捏紧了手里的筷子,努力控制让心里的悸动不表露在脸上。
一顿表演性质的晚餐吃完,这期节目就算录完了,请来的嘉宾们今晚就会离开,因为连续录了两期节目,所以接下来固定的c也有两天的休息时间。
嘉宾们和工作人员在现场互相道别,沈斯宁注意到白飘飘一直在朝自己的方向看,似乎是有话想和他说,但他不想和白飘飘有过多牵扯,让助理先把自己带去保姆车上等萧景寒。
过了一会儿,萧景寒上了车,让司机出发去预定好的酒店。
车子启动,前面坐着助理和司机,萧景寒和沈斯宁坐在后排,一开始两人谁都没说话,车里虽然开着空调,但所有人都能感觉到气氛快要降至冰点。
最后还是萧景寒先开口:“明天几点的飞机回去?”
“下午两点。”沈斯宁嗓子有些堵,清了清嗓子说,“你有两天假,跟我一起回去吗?”
萧景寒看了他一眼,“你希望我回去?”
沈斯宁抿了下嘴角,默然片刻,低声闷闷地“嗯”了声。
他表了态,可萧景寒却没了下文,没说回去也没说不回去,沈斯宁心里一阵忐忑。
终于到了酒店,萧景寒只开了一间房,办完入住手续,正想乘电梯上楼的时候,沈斯宁忽然拉住他说:“等等,先别上去,那个……我有些话想跟你说,我们……去下外面?”
沈斯宁小聪明了一把,觉得事情还是在外面说清楚比较好,外面空间开阔,要是萧景寒翻脸,大不了他就跑嘛!要是在房间里谈,谈崩了,他想跑都跑不了!
萧景寒只是深深望了沈斯宁一眼,把行李交给助理看着,然后跟着沈斯宁出了酒店大堂,两人找了个连路灯都照不到的没人角落,两个人的脸都隐藏在黑暗里,互相看不清对方的神色。
“想和我说什么?”萧景寒站得笔直,好像一副和人谈判的架势。
沈斯宁都忍不住紧张了起来,虽然外面的气温接近零度,可他手心和额头都冒汗了。
“那个、那个……”真是该死的难以开口,明明不是他犯的错,却要他来背锅,沈斯宁纠结了半天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那个什么?”萧景寒往前站了一步,靠近了点,清晰地听到一声咽口水的声音。
“你别靠我这么近。”沈斯宁退了两步,拉开距离,这才感觉呼吸顺畅了点,他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小年轻,一字一句地说,“我要跟你道个歉。”
“哦?因为什么道歉?”萧景寒表面不露声色,可插、在口袋里的手却紧紧攥成拳,要是沈斯宁真的敢说出背着他偷汉子,还把男人带回家里泡澡的话,他不敢保证,自己的手会不会掐上这个人的脖子。
沈斯宁深呼吸了三下,把打好的腹稿一股脑地背了出来:“我有个朋友和你长得有点像,以前的我喜欢他,但现在的我不喜欢,我和他以后都不会有关系,那些都是过去,假如有人跟你说我是把你当成他的替身,你一定不要相信!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萧景寒听他说了这么一长串,信息量大得让他的大脑cu一时没能及时处理过来。
等等,让他理一理,沈斯宁曾经有过一个喜欢的人,和他长得有点像,但是沈斯宁说和他在一起不是把他当成那个人的替身,是这么回事吧?
问题来了,沈斯宁为什么要突然跟他坦白这些?看他现在的样子,他要是没有把自己当替身,他为什么要紧张?他要是真和那个人没关系了,也没有必要现在把这件事拿出来说啊!
要么就是沈斯宁此地无银三百两,要么就是沈斯宁害怕东窗事发,所以先交代想博得宽大处理。
下午看到的那条微信突然在萧景寒脑中一闪而过,怎么会那么巧,他下午刚发现那条暧昧微信,沈斯宁晚上就跟他说这事?一定是他做贼心虚!
“那个人,是不是叫‘谢玉洲’?”萧景寒的声音冷的如同腊月的霜。
沈斯宁讶然,条件反射地反问:“你怎么知道?”说完就想咬舌自尽,哪有他这种不打自招的!
呵,连按摩浴缸都试过了,还敢说和人家没关系!萧景寒都自动脑补出,沈斯宁趁他不在家,带奸夫回家两个人一起在按摩浴缸里洗鸳鸯浴的画面了,怒火夹杂着妒火,从心头蹿起一下子冲上了脑门。
“你说和他没关系,那你还带他回家?连按摩浴缸都体验过了,”萧景寒愤怒地质问,“你是拿我当三岁小孩骗吗?”
“……不是你想的那样。”沈斯宁连连摇头,“那天是他无家可归,外面又下了大雨,我不得已才收留了他,你别多想!”
萧景寒冷笑,“无家可归找上你?他怎么不找别人?你觉得这个理由我会信?”
这个逻辑就跟“为什么老师不批评别的小朋友只批评你”一样,沈斯宁也后悔啊,为什么当时不坚决一点狠心拒绝谢玉洲,不就没今天的事了吗?回去他就把害死人的按摩浴缸拆了!
沈斯宁举手伸出四指:“我可以发誓,我真的和他没关系!”
萧景寒狠狠抓住他的手腕,把沈斯宁拉向自己,掐着他的下巴,寒眸里跳动着愤怒的火焰,冷声道:“发誓要有用,世上的奸夫□□起码少一半。沈斯宁,你老实告诉我,究竟背着我还有多少个入幕之宾?”
沈斯宁挣脱不掉萧景寒的手,欲哭无泪,“真没有!除了你一个都没有!”他倒是有贼心,可没贼胆啊!
萧景寒当然不肯相信,逼问道:“那你说,你和他最近一共见过几次,何时何地,都做了什么!”
“就两次!一次是在沈家凑巧遇上,还有一次就是我收留他那一次,而且我可以保证,那次什么都没有发生!”沈斯宁迅速地权衡了一下,只交代了两件事。
“你拿什么保证?”
“因为……因为那天,你也在啊。”沈斯宁越说越小声,虽然当时多亏了他的随机应变没翻车,可该来的还是躲不过。
萧景寒一怔,“哪天?”
沈斯宁趁他怔神,忙挣脱开他的手,怕再被萧景寒抓住,往旁边跑开了两步,期期艾艾道:“就、就、你杀青回来那天,下雨那天。”说完,还朝萧景寒心虚地扯了下嘴角,“我都跟你去酒店开房了,怎么可能还会和他发生什么,对吧?”
萧景寒一下子就想起来沈斯宁那天所有不对劲的反应,敢情他是当着自己的面在家里藏了个男人?怪不得死活不让他进门,怪不得让他去主卧上厕所,原来是有个男人泡在按摩浴缸里啊!
萧景寒一时不知道是该把沈斯宁抓过来往他屁股上打上三十大板,还是该仰天长笑,嘲笑自己被他玩得团团转。
“可以啊沈斯宁,你厉害啊!”萧景寒一脸冷若冰霜,咬牙切齿地说,“周旋在两个男人当中,你玩的还开心?倒是我小瞧了你!”
“我都说了我和他没关系了,你到底要怎么才能信嘛!”沈斯宁干脆耍起了无赖,“这件事是我真的错了,我都跟你老实说了,你就别生气了好吗?我保证以后都不和他来往了,我这就把他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删了,行不行?”
“事到如今,我真不知道自己还应不应该相信你。”萧景寒眼神冰冷扫过沈斯宁的脸,一脸失望,感觉自己就是一个蠢货,这个人从头到尾可能都没把他当回事,把他当个傻子戏弄,可他却傻逼兮兮地把一颗心都扑在了人家身上。
从一开始他就应该明白的,沈斯宁为什么会无缘无故那么热烈地追求他?说没把他当成谢玉洲的替身,可能吗?怪不得之前对他都是若即若离的态度,原来他心里真正喜欢的另有他人!
想明白了这些,萧景寒也说不上来,闷得发疼的心里,是愤怒比失望多,还是失望比愤怒多。
沈斯宁发现萧景寒脸上不再是愤怒的表情,而是面无表情的平静,哀莫大过于心死,人在这种情况下,脸上是没有表情的。
沈斯宁心里一下子慌了,他宁愿萧景寒像刚刚那样质问他,骂他,甚至打他,也不想看见他这副样子,就好像,他已经打算放弃。
“景寒,萧萧……”沈斯宁忍住害怕,小碎步朝萧景寒移过去,伸出手小心地扯了扯萧景寒的衣袖,软着嗓子哄人,“你别生气,都是我不好,那个……之前不是说好了的吗,我来参加节目,赢了比赛你答应我一个条件,那我的条件就是,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沈斯宁不说还好,一说萧景寒直接皱眉甩开了他的手,面露不敢置信的表情,“原来那时候你就已经算计好,拿这个来要挟我了吗?”
亏他还为了沈斯宁这次来,兴师动众地策划什么告白计划,人家来根本就是来找他摊牌的!
萧景寒,你真是蠢到无可救药了!
完了,又踩雷了,哪壶不开提哪壶!
沈斯宁忙摇头说:“不是不是,我、我……”
“行了,别说了,到此为止吧。”萧景寒转身就走,黑夜中的背影落寞寂寥,看得沈斯宁的心脏一阵阵紧缩,萧景寒他说的“到此为止”是什么意思?
萧景寒径直回到了车上,让司机打转去别的酒店。
助理哼哧哼哧地跑回来,猜想两个人应该是吵架了,也不敢多问,忽然想起来后备箱里还准备了999朵玫瑰,拿出来问萧景寒要不要给沈总送过去哄人,萧景寒看了那一大捧花束一眼,每一朵花都好像在对他进行无情的嘲笑。
“扔了。”
“扔了?!”助理眨了眨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么多花说扔就扔,也太可惜了吧,但萧哥让扔那就扔吧,乖乖跑过去把花扔到了酒店门口的垃圾桶。
车子启动,车厢里寂静无声,司机和助理只敢用眼神交流,萧景寒心力交瘁地把座椅放平,一只手盖在眼睛上闭目冥想,可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一大堆,心怎么也静不下来。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连续震动了起来,萧景寒心念一动,会不会是沈斯宁给他发的信息?
摸出来放到眼前一看,却只是三人小群里的消息。
江何年:[我和我老公复合啦!撒花撒花撒花]
有人伤心失意,有人破镜重圆,世界如此的不公平。
楚植:[你骗了他三年,他这么快就原谅你了?]
江何年:[哼,我这是善意的谎言。]
楚植:[你是爱情的骗子强强强]
江何年:[guna单身狗!情侣之间的小吵小闹都是感情升华的调和剂,懂不懂!]
萧景寒:[还是第一次听见把骗人感情说得这么清新脱俗。]
江何年:[???老哥你肿莫了,上来就diss我?]
楚植:[难不成你也被人骗感情了?摸下巴jg]
江何年:[是谁?!谁敢骗我哥?!]
楚植:[金主?萧狗被骗色骗心了?]
萧景寒一度怀疑楚植是不是长了张预言家的嘴。
沉默代表了默认,江何年小心翼翼地问:[不是吧?可我感觉萧狗他金主人挺好的啊,上次还不是还帮你摆平全网黑,都找到我这来了。]
楚植:[萧狗怎么不说话了?怎么被人骗了?]
萧景寒心里发苦,但也不想把他和沈斯宁的事说给别人听。
江何年:[大不了你就跟他分呗,天涯何处无芳草!]
分?然后放沈斯宁和别的男人逍遥快活?萧景寒光是想象,就难以抑制心里嗜血的狠意,现在就恨不能让车掉头,把沈斯宁抓回来关起来,让他还敢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
萧景寒:[不。]
江何年:[是他不想分还是你不想分?]
萧景寒想了下,刚刚沈斯宁一直在祈求他的原谅,并不是想分手。
萧景寒:[他。]
江何年:[那恭喜你了!迷之微笑jg]
萧景寒:[?]
楚植:[喜从何来?]
江何年狗头军师附体,直接发了语音分析得头头是道:“既然是他不想分,那说明主动权就在你手里!你尽管可以把姿态往高了摆,坐地起价提要求,想复合,那就答应你的条件,你金主他还不是任你拿捏?!”
楚植:[你这招靠不靠谱啊?别教岔了啊!]
江何年:[当然靠谱!因为我就是血泪教训流泪。你知道我为了和我老公复合,答应了多少不平等条约和姿势吗?1551,做0真是太难了!]
楚植:[……惹不起惹不起jg]
不平等条约和、姿势?
萧景寒又翻上去把江何年的语音听了一遍,原来还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