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休息时间结束, 终于到决胜局的比赛开始。
这一局比前两局的□□味更浓,因为许洛风也真正投入进了对抗中。
许洛风的球技丝毫不输许洛南和萧景寒,他像一只蛰伏已久的猛虎,保存实力,等待时机, 就是为了给猎物最致命的那一击!
萧景寒虽然球技娴熟, 但是1V2渐渐有些吃力, 一连丢了三球, 对方已经领先6分。
6分已经是个很大的比分差距, 但萧景寒的脸上并没有出现焦躁的神色,依旧下颌线紧绷,全神贯注地盯着对面两个人击打过来的排球,像个斗志昂扬不服输的战士一样。
沈斯宁见如此,也不好意思继续划水,毕竟他和萧景寒是队友,这么多人围观,要是他们这边输得太难看, 他脸上也无光,于是也卯足了劲儿加入进这场激烈的战局。
许洛风、许洛南兄弟俩一看就是平时经常健身的人,沈斯宁的身体素质和耐力哪里比得过他们,不过他比较灵活, 预判能力也不错, 能辅助萧景寒把球接住, 再抛给他让他朝对面扣过去。
沈斯宁和萧景寒的配合意外的默契, 一攻一守,六轮发球下来,比分已经追上来,互相咬得很死。
旗鼓相当的比赛才精彩,比分已经来到11:9,进入到白热化阶段,别说比赛中的四个人,连围观的观众都紧张了起来。
许洛南看到沈斯宁这么卖力地帮萧景寒,心中对萧景寒更是嫉恨交加,看向萧景寒的眼中都快要冒火了。
轮到他发球的时候,他往前冲了几步起跳,利用起跳的冲力,将手里的排球用力地朝对面击打过去,这是一个标准的“跳发球”,这样发球能让球的飞行速度更快,力量更大,攻击性也更强!
然而因为他太想赢这场比赛,太想赢萧景寒,心中有了杂念,明明想打的方向是想让萧景寒接不到的地方,手下却失了分寸,导致球偏离了位置,居然直冲沈斯宁的面门而去!
“哥!小心!”许洛南惊呼一声,看着球直直朝沈斯宁飞去,登时心惊肉跳,万分懊悔!
沈斯宁也没想到这个球会冲自己来,根本没有做好准备,微微一愣神,这个快准狠的“起跳球”已经躲不过了!
电光火石间,沈斯宁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来得及拿手挡住脸,避免脸被球砸到。
他下意识地闭上眼迎接这一击,都已经做好了手可能会受伤的准备,然而球却并没有像预想中的那样砸中他!
只感觉有个人紧紧抱住了自己,同时耳边听到一个球砸在身体上的撞击声以及一声闷哼,出于惯性,沈斯宁后退了两步,睁开眼放下手,映入眼帘的就是萧景寒皱着眉头的脸。
裁判看见有人被球砸到,立即吹哨暂停比赛,围观的游客也纷纷惊呼,比赛正精彩,没想到会陡生波折。
萧景寒:“没事吧?”
沈斯宁:“没事吧!”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询问对方,沈斯宁的心忍不住重重一跳,有种说不清是什么样的情愫涌上了心头。
沈斯宁语调微颤,着急地说:“我他妈能有什么事?被球砸的又不是我!”
萧景寒松开抱着他的手,也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沈斯宁拉住他的胳膊,上下打量,紧张兮兮地问:“球砸哪儿了?疼不疼?受伤了吗?”
萧景寒扭动了两下左肩,刚刚挡的那记球的力道很大,肩膀上先是被砸麻,接着就是钝痛传来,他“嘶”了一声,眉头皱得更深,“砸肩膀上了,应该是肿了。”
沈斯宁立即绕到他后面查看他后肩膀上的伤势,“是红了一块,有没有伤到骨头?”
萧景寒摇摇头:“应该没有吧。”
“哥,你没事吧?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许洛南从球场另一边绕了过来,一脸沮丧地和沈斯宁道歉。
“我没事。”沈斯宁的注意力都在萧景寒的伤上,都没看许洛南一眼。
“萧先生受伤了吗?可严重?”许洛风跟着走过来,礼貌地询问道。
萧景寒淡淡地说:“不严重,谢谢许总关心。我只是后怕,刚刚要是我来不及挡令弟那一下,那颗球砸中的,就是他的脸。”
“是阿南下手不知轻重,对不住了。”许洛风看向许洛南,“阿南,和萧先生赔礼道歉。”
许洛南紧紧抿着嘴唇,满脸写着不乐意。
“道歉。”许洛风又说了一遍,嘴角微沉,不怒自威。
许洛南一看他大哥这是要发脾气的预兆,顿时怂了,眼睛盯着别处,不情不愿地冲萧景寒说了句:“不好意思啊,害你受伤了。”
萧景寒微微动了一下嘴角,没说接受也没说不接受。
许洛南觉得自己都自降身份和萧景寒道歉了,对方居然还是这种嚣张狂妄的态度,碍着他大哥在场不敢造次,只好竖起眉毛怒瞪萧景寒。
萧景寒的伤势不明,沈斯宁担忧地和他们商量:“他受了伤,比赛也不能继续,要不就到这里吧?咱们也该回酒店了。”
许洛风点头说:“嗯,回去找医生给萧先生仔细检查一下,医药费都由我们承担。”
萧景寒:“不必,医药费这点钱不止你们许家有。”
许洛南质问:“萧景寒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萧景寒冷笑:“字面上的意思,你听不懂吗?”
沈斯宁头疼不已,喝止道:“好了!都少说两句!这么多人看着呢,跟个孩子一样拌嘴吵架,嫌不嫌丢人?”
许洛南气得扭头就走,许洛风朝他俩人抱歉一笑,也离开了场地。
两组人一前一后回了酒店,沈斯宁和萧景寒出去找了家私人诊所让医生察看了下伤势,确定没伤到筋骨,只是肌肉肿痛,并没有大碍后才又回到酒店。
回去的机票订的是下午四点,所有人下午在酒店休息了一会儿,两点半准时乘坐大巴车出发去机场。
然而到了机场,刚刚还是晴空万里的天气,突然就变了脸,狂风大振下起了暴雨,飞机理所当然地延误起飞,所有人只好坐在候机大厅等待登机通知。
“海边的天气就是小孩的脸,说变就变,这下回去不知道得弄到多晚了。”沈斯宁抱怨道。
周秘书买了水过来,先递给沈斯宁和萧景寒,乐呵呵道:“还好遇到的不是台风天,不然咱们今天一晚上都得困在这里。”
萧景寒忘了肩膀上有伤,右手拿着手机,下意识就拿左手去接,不小心扯到了有瘀伤的肌肉,“嘶”地吸了口凉气。
沈斯宁一下紧张起来,坐起来看他,“怎么了?又开始疼了吗?不是让你少动左手嘛!”
萧景寒淡淡一笑:“没事,一时没注意,习惯用左手了。”
“别乱动了!”沈斯宁帮他接过矿泉水,拧开瓶盖然后塞到他右手上,叮嘱道,“小心加重伤势!”
萧景寒深深望了他一眼,换成以前,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会有人帮他拧瓶盖,他这是见到了传说中的男友力吗?
沈斯宁却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如果不是萧景寒帮他挡那一下,说不定球砸中的就是他的脸,他理当感激人家,萧景寒有伤不方便,他照顾一下也是应该的。
沈斯宁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吧?要不要再冷敷一下?”
“嗯,可以。”
萧景寒脱了外面的衬衫,里面是一件无袖背心,沈斯宁便从背包里拿出冰袋,帮他按在肩膀上肿了的地方。
许洛风和许洛南就坐在他们俩后面的位置上,他们的一举一动,许洛南都看得一清二楚,沈斯宁又是帮萧景寒拧瓶盖又是帮萧景寒冷敷,这么悉心照料,让许洛南心里的醋缸都打翻了,咕噜咕噜冒着酸泡泡,气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许洛风则在一旁不露声色,不过看向他们的眼里略带深意,那天沈斯宁说的是“上下级同事关系”么?呵,有意思,当他是傻子糊弄呢。
许洛南闷声不吭坐了一会儿,终于给他想到一个让萧景寒怄死的绝妙主意。
“哥,过来过来。”许洛南从后面趴到沈斯宁的椅背上,朝他招招手,示意他把耳朵靠过来。
沈斯宁不知道许洛南要和他说什么悄悄话,疑惑地靠过去,就听许洛南在他耳边用旁边人都能听到的音量说:“哥,我借你穿的那条泳裤,我觉得你穿上去特别sexy,你要是喜欢,我就送你了,不用还了!”
沈斯宁抬起头错愕地看他:“……”
其余人听见了心照不宣地停止了闲聊,眼观鼻鼻观心,当自己暂时耳聋了,不敢吱声。
萧景寒脸上迅速结起一层冷霜,一抬手甩掉沈斯宁按在他肩膀上的手,穿好了衬衫,面色沉沉,周身的气压低得吓人。
许洛南见达到了目的,冲沈斯宁挤挤眼,心满意足地坐回了原位。
沈斯宁看看黑脸的萧景寒,又看看笑得一脸狡黠的许洛南,默默转过头,悲愤地想,他怎么这么倒霉,一天到晚净碰上这些不省心的人和事了?!
一直到登机,飞机起飞,再到飞机落地,萧景寒都没和沈斯宁讲过一句话。
沈斯宁觉得很无辜,要不是你把老子的泳裤换成“皮卡丘”,我也不会找许洛南借啊,这能怪我吗?不就是借条裤子穿,他这是生哪门子气呢?!靠,真他妈难伺候!
本来是高高兴兴出去旅游度假的,回来的时候却生了一肚子闷气,沈斯宁决定下次出门之前,一定要先看一眼黄历。
众人在机场分别,临别前许洛南依依不舍地和沈斯宁告别:“哥,我走了,可能很长时间都不能见面,你要记得想我啊。”
沈斯宁敷衍地点头,“嗯,我会的。”
许洛南又提要求:“哥,等我出道那天,你来看我的出道舞台好不好?有你在台下,我一定能发挥得特别好!”
感受到许洛风凉凉的视线扫向自己,沈斯宁不想给许洛南太多希望,但也不忍让他失望,无奈地拍拍许洛南的肩膀,含糊道:“加油吧,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最好,未来可期!”
许洛南还想说什么,许洛风冷冷打断他:“走了,司机来接了。”
许洛南只好跟着他大哥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沈斯宁叫了一辆出租车准备打车回家,上了车却见萧景寒还站在原地,于是从车窗里探出头问他:“你不上车?”
萧景寒没动,“你先回去,我走之前把团团送到我朋友家了,我去接它。”
沈斯宁看了一眼时间,“都九点了,明天去接不行吗?”
萧景寒还是不动,坚持道:“不行,我现在就去接。”
沈斯宁心知肚明,人家还和他在怄气呢,真是可笑,他还一肚子委屈一肚子火呢,萧景寒爱回回,不回他也懒得管,直接让司机开车走人。
然而车开得越远,沈斯宁心里头越堵,真是邪了门了,萧景寒不跟他回家,他不应该敲锣打鼓热烈欢送吗?这心里空荡荡的感觉是怎么一回事?
然而回到公寓,打开门,迎接他的是满室清冷,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
沈斯宁往常一回到家,就有只粘人的小猫咪走到门口迎接他,绕着他的腿蹭撒娇,现在突然只剩他一个人,还真是有点不习惯。
从浴室洗完澡出来,已经将近11点,也不知道萧景寒是去哪个朋友那里接猫,过了这么久也不见回来,又或者是,他根本就没打算回来?
沈斯宁一边胡思乱想一边从冰箱拿了瓶冰啤酒,拉开拉环一口气半瓶酒下肚,酒精上头,越想越不是滋味。
明明他才是金主,萧景寒他凭什么发脾气?还这么幼稚搞离家出走这一套,真是岂有此理!
思来想去,心生出一计,沈斯宁拿出手机给萧景寒发微信试探:【家里门的密码锁坏了,得手动打开,你要是还回来就快点,我马上要睡了。】
忐忑地等了会儿,萧景寒那边终于回了信息:【知道了,就回。】
沈斯宁看到回复,舒了口气,自我安慰地想,萧景寒回不回来他才无所谓,他只是想猫了,想见团团而已!
没过多久,门铃就响了起来,沈斯宁提前把密码锁关了,萧景寒没有钥匙,想进来只能让里面的沈斯宁给他开门。
沈斯宁故意磨蹭了一会儿才打开门,装模作样打了个呵欠,抱怨道:“怎么才回来,我都困得睡着了。”
萧景寒:“朋友家里有事,耽搁了一会儿。”
“团团呢?”沈斯宁期待地往他身后看。
萧景寒把背上的猫包拿下来,打开放猫出来,团团回到了熟悉的环境,又见到了沈斯宁,“喵呜”一声跳下来,绕着沈斯宁的腿打转,边转还边拿尾巴蹭他,喉咙里发出愉悦的呼噜声。
“小团团,快给哥哥抱抱,可把我想死了!”
沈斯宁的心都被萌化了,一把抱起布偶猫搂在怀里撸了个痛快。
一人一猫玩的忘乎所以,萧景寒洗完澡出来,沈斯宁还在拿逗猫棒和团团玩。
其实萧景寒早就接到猫了,迟迟没回来就是想看看沈斯宁的反应,说是密码锁坏了,呵,他走之前还好好的,怎么沈斯宁一回来就坏了?这种拙劣的借口能瞒得住谁?
萧景寒双眸微眯,欲擒故纵这一招已经起效,接下来,还得下剂更猛的药。
萧景寒走过去,在沈斯宁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不是说困?我看你精神头挺好。”
沈斯宁把逗猫棒收起来,心虚地笑着:“可能是困的那个劲过了,看到团团就忍不住想陪它玩会儿。”
萧景寒看到茶几上放着沈斯宁没喝完的酒,拿起来喝了一口,“后天我就要进组出去拍戏了。”
沈斯宁没话找话:“嗯,加油,好好拍。”
“拍戏很忙,我不能经常回来。”萧景寒的语气忽然变得意味深长。
沈斯宁:“……我知道,这没什么。”
“有什么。”萧景寒湛眸幽深,一眨不眨地凝视沈斯宁,“接下来这段时间我都不在,万一你觉得寂寞去找了别人,我不就失业了?”
沈斯宁觉得好笑,“怎么可能?我不会找别人。”
萧景寒默然片刻,突然按住沈斯宁放在沙发上的手,身体靠过去,声音变得低哑起来,“可我还是不放心,你包了我这么久,都没和我再做,是不是对我哪里不满意?这样还让我怎么安心在外面拍戏?”
“没有没有,不是你的问题,是我自己的问题。”沈斯宁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抓的更紧。
萧景寒轻笑一声:“你有什么问题?”
沈斯宁硬着头皮说:“最近太累了……没心情也没精力想那方面的事。”
“需要我替你解解压吗?”萧景寒有意无意地在他的手心里搔了一下。
沈斯宁脊背瞬间绷直,嗓子发紧,喉结滚了滚,摇头:“不需要!”
萧景寒慢慢靠近他,贴在沈斯宁耳边低语:“你包我,我提供服务,各取所需公平交易,不用跟我客气。”
这是客气不客气的问题吗?!
暧昧的气息惹得沈斯宁心头乱颤,声音都有些微抖,“真不用!时间不早了,我要去睡觉,你……把手放开。”
“不放。”萧景寒非但没放人,还一使劲把沈斯宁整个人拽进了怀里,手霸道地拦在他腰上,将人困住。
“你、你、你要干嘛?”沈斯宁惊讶得都结巴了,拼命挣扎。
萧景寒勾唇,“我有职业操守,不能领着工资吃白饭,你既然包了我,我就得服务得让你满意才行,省得你再去找其他人。”
听懂了萧景寒的意思,沈斯宁的大脑阵阵发晕,心肝儿乱颤,连忙道:“我现在就对你很满意!我不找别人,真的!”
萧景寒深邃的目光攫住他,手不着痕迹地在他腰背处抚摸,点燃一簇簇小火苗,“精益求精,相信我,我可以做到让你更满意。”还会让你以后都离不开我。
沈斯宁稍一愣神,人已经被萧景寒放倒在沙发上,接着感觉大腿一凉,萧景寒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扒掉了他宽松的睡裤!
“你干什么!”沈斯宁手忙脚乱地想爬起来阻止萧景寒,可是上身刚坐起来又被萧景寒推倒。
“别紧张,不来真的,放松一点,你会感觉舒服的。”萧景寒轻声抚慰,随后低下了头。
卧槽!萧景寒是不是疯了!居然这样对他——
沈斯宁被萧景寒突如其来的举动刺激得头皮发麻,大脑一片空白,浑身力气都松懈了下来,再也找不到力气反抗,狠狠咬住了自己的手背才避免从嘴里逸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
白光一点点在眼前消散,理智也重新回到了脑子里,只有胸腔里一颗跳得失控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意识到刚刚过去的十分钟里发了什么,沈斯宁简直羞愤欲死。
草草草!竟然在萧景寒那里连十分钟都坚持不到!太丢脸了!
草草草!这他妈是重点吗?重点是萧景寒做的时候,自己应该奋起反抗啊,怎么就意志不坚定让他得逞了呢!
萧景寒漱完口回来,沈斯宁还一动不动地躺在沙发上,一脸自我嫌弃。
青年脸上的红潮未褪,眼尾被欺负得飞红一片,双眸像浸着泉水,漆黑透亮,眉目如画一般。
“怎么,还不愿意起来?”萧景寒走过去摸了摸沈斯宁的脸,带着笑问,“刚才舒服吗?”
沈斯宁打掉他的手,脸红得不行,嘴上还不服软,“舒服个鬼!”
“那再来一次?”萧景寒俯身低头,亲了亲他的嘴角,沈斯宁尝到一股清新的薄荷味,“第一次做没经验,再给我次机会,一定让你满意。”
“滚,休想!”沈斯宁侧头,掩饰自己的心慌意乱。
“那我不在的时候,不许找别人。”萧景寒掐着他的下巴让他看自己,“有需求只能找我,听到没有?”
“找你?你在拍戏找你有用?”沈斯宁哂笑,故意说,“远水解不了近渴,这个道理你不懂?”
“也不是一直在拍戏,能请到假我就回来,不能请到,我就挤时间偷偷回来。”萧景寒揉揉他的头发,耐性十足地哄人,“哪怕回一趟只有一两个小时,也够用了。”
沈斯宁:“……”这人还能再不要脸一点吗?
萧景寒一直得不到沈斯宁肯定的答案,手移到沈斯宁腰上掐了一下,威胁性十足,“回答我,知道了吗?”
沈斯宁受不了地推开他,心跳快得好像要从喉咙口扑出来,“知道了知道了!你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