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板上钉钉了吧!
骁哥在追求乔韶?
不不不,十有八九是已经在一起了!
这惊天大瓜吃得卫嘉宇游戏都没心玩了。
原来骁哥男女通吃啊!
果然不是一般人……
卫嘉宇因为一些事,对楼骁的滤镜至少十米厚,所以觉得他做啥都酷。
没错,连搞|基都酷!
接下如此“重任”的卫嘉宇自然不能浪费时间。
他琢磨了一节自习课,又去校外买了一堆东西,静等着晚自习回去竞争舍长。
乔韶和陈诉回寝室时,看到蓝毛在,都挺惊讶。
要知道这家伙平日里不到就寝时间是绝对不会回来的。
乔韶礼貌性向他打个招呼。
蓝毛上下打量他一番,矜持地哼了一声。
看在骁哥的份上,勉强搭理你一下吧。
乔韶:“……”
哼个鬼啊,没礼貌的臭小子。
他不理蓝毛了,继续和陈诉说话。
卫嘉宇忍不住又“咳”了一声。
鉴于他平日都是空气,乔韶和陈诉都当没听见了。
卫嘉宇只好又“咳咳”一声。
乔韶大人不记小人过,看他:“感冒了?”
卫嘉宇:“……”
陈诉也开口了:“我这有药。”
感个鬼的冒啊,是要吃穷鬼那苦的要死的药!
卫嘉宇不矜持了,开门见山道:“我要当516的舍长。”
听他这么一说,乔韶和陈诉面面相觑:这家伙又抽哪门子风。
卫嘉宇见他俩不出声,以为自己出师不利,立刻祭出杀手锏:“身为舍长要履行应有的责任和义务,所以从今以后,舍长会负责洗手间的所有洗漱用品以及每晚夜宵。”
说完他把桌底下的袋子拎起来,放到桌面上。
乔韶和陈诉:“?”
卫嘉宇见这俩还无动于衷,又道:“舍长还要负责宿舍卫生,每周末我会让保姆来给我们全方位打扫。”
乔韶和陈诉:“!!”
卫嘉宇把筹码都压上了,自认问题不大,问他们:“怎样,你们能提供这些条件吗?”
乔韶和陈诉提供个鬼啊!
虽然不知道这蓝毛发什么神经,但这样的神经他们不介意他多发点!
乔韶立刻道:“你是舍长了。”
这都可以竞争全国模范舍长了,不要白不要。
陈诉如今开朗了许多,这会儿眼中都有笑意:“我没意见。”
卫嘉宇日常抱胸冷哼:“从今往后,我会履行身为舍长的责任和义务,那么也该使用舍长应有的权力。”
果然还是有坑吗?
乔韶并不意外,卫嘉宇这样补贴“家用”,合该有点特权。
卫嘉宇可算把重点给说出来了:“你们没意见的话,我宣布下宿舍的规章制度。”
陈诉愣了下:“规章制度?”
卫嘉宇瞄了乔韶一眼后,说:“第一条,以后洗澡要关门。”
这个好像没什么问题,乔韶和陈诉没异议。
卫嘉宇继续道:“第二条,不许和舍友一起洗澡。”
乔韶都想在心里翻白眼了——这不废话吗,谁要和你一起洗!
卫嘉宇见乔韶没有反对的意思,松了口气继续道:“第三条,洗完澡要穿好衣服出来。”
又是一句废话……
不穿好衣服还能光着出来不成?
乔韶和陈诉已经听得很无语了,就等着他后头说点正经的。
谁知卫嘉宇就这么停下了。
不是在思索其他章程,而是就这么停下了!
乔韶眨眨眼:“没了?”
卫嘉宇瞪他:“没了!”
这三条都把他想破脑袋了,还要啥,这小子还要干什么惹骁哥生气的事!
乔韶看向陈诉,陈诉看向乔韶,两人从彼此眼中,不约而同的看到三个字——
神经病。
付出那么大代价,搞到舍长的职位,就为了宣布这么几句废话?
之后乔韶给陈诉发私聊:“你说卫嘉宇这是发什么神经?”
陈诉默了默后回道:“有钱人的世界我们不懂。”
乔韶也沉默了,但只能在心里加一句:对不起,这锅有钱人不背。
甭管卫嘉宇搞什么,反正事就这么定下了。
卫嘉宇把洗漱间“装潢”一心,崭新的洗发沐浴用品和崭新的浴巾以及牙膏和洁面用品。
就冲卫嘉宇那前卫的蓝毛,也知道他是个精致的猪猪男孩。
第二天乔韶跟贺深吐槽卫嘉宇。
贺深听得笑眯眯的。
乔韶说:“你说他是不是傻乎乎的?”
贺深卖队友卖的毫不客气:“嗯。”
乔韶道:“不过……他人其实也挺好的。”
虽然没礼貌很傲慢还别别扭扭的,但乔韶觉得卫嘉宇十有八九是想融入寝室,与他和陈诉搞好关系。
哎,这种用金钱收买的友谊,乔韶懂。
所以虽然怀疑他的智商,但乔韶也挺心疼他。
因为乔韶这句话,贺深觉得可以请卫嘉宇多吃两顿饭。
——只要他想吃。
经过这次月考,最大的赢家其实是他们的语文老师,老秦同志。
老秦历经风雨,哪次考完试讲卷子不是把学生喷个狗血淋头?
但这次他满面春风,一个劲的夸:“你看只要用心,没什么事不可能的,大家这次表现很好,平均分比上次高了整整十分……”
老秦口若悬河,同学们是心里有苦道不出。
他们最后一个周全副精力压在语文上,能不出成绩吗?
他们把这次语文都当成地狱修罗场了,能不谨慎对待吗!
可事实呢?
事实呢!
这次的语文试卷毫无悬念,还超纲呢,连纲内的难点都没考,全是些基础知识点,不用复习都滚瓜烂熟那种。
他们付出那么大努力,看到这么张试卷,不把它写出个100分以上,能对得起自己的汗水吗!
课间,宋一栩回头嚎道:“深哥啊,你不是说语文很难吗?”
他一开口,很多人都唰地转头,等他答复。
就连乔韶也转头,惊讶道:“语文很难是你说的?”
原来他听到的那些风言风语都是来自贺深?
如今他是能理解了,学神放出这样的口风,谁能不慌?
贺深昨晚只忙到一点,今天状态还行,他撑着下巴看乔韶:“没说过。”
乔韶看向宋一栩:“他没说过。”
宋一栩哀嚎:“他是没说,可是他上个周交了语文作业啊!”
乔韶:“……………………”
贺深淡定道:“我只是交个作业,你们紧张什么。”
宋一栩道:“哪能不紧张?你竟然临幸了老秦,我们能不密切关注吗!”
前头的语文课代表也凑过来,幽幽道:“您还背了阿房宫赋。”
这才是让谣言甚嚣直上的最大原因。
旁听的乔韶幸亏坐在椅子上,要不这会儿一准摔一跤!
贺深看他一眼,道:“我那是被……”
他话说一半,乔韶立马捂住他嘴,不让他说了。
贺深弯着眼睛看他。
乔韶帮他答了:“他……他就是背着玩玩的!”
别拆穿啊!
乔韶疯狂对他使眼色。
事到如今他全懂了,月考语文修罗场的传言原来是由他而起啊!
他催着贺深写作业,结果惊动了广大群众。
群众们疯狂脑补,最后还传回到乔韶耳朵里。
当时乔韶还煞有其事的对贺深说:“这次语文很难,得复习下以前的。”
于是贺深背起了阿房宫赋。
啊……
乔韶又想给自己定棺材了!
“嗯,我只是随便背背,”贺深拿下乔韶的手,慢条斯理说,“你们别迷信,我从不押题,没必要看我做什么就紧张。”
这话倒是点醒了一概群众。
是啊,学神从不押题。
他还用押题吗?
纲里纲外的,他有什么是不会的?
话题就这么差过去了,乔韶松了口气,把手从贺深那儿抽回来。
中午的时候,乔韶赶着去吃饭,贺深道:“等下,一会带你出去吃。”
乔韶:“嗯?有什么事?”
“趁着没人,把……”贺深故意顿了下道,“你的试卷给我看看。”
乔韶嗡声道:“不用看了,错题我都整理好了。”
“听话,”贺深哄他:“给我看看。”
乔韶:“不!”
贺深手伸到他桌洞那:“别害羞。”
乔韶一把抓住他向下的胳膊:“不要!”
因为忘了拿饭卡而跑回教室的于源溪——
总觉得他们在做不得了的事,可我不敢举证!
后来乔韶当然还是把试卷都摊到贺深面前了。
其实贺深早就把这些卷子印在脑子里了,他之所以现在要看,主要是找机会和乔韶谈谈。
他看得出乔韶并没有为分数困扰,一直是很乐观向上的态度。
但是倒数第一实在不应该,乔韶不笨,而且努力,再怎样也不该是这样的成绩。
贺深认真看完,问他:“试卷很难?”
乔韶拿出了之前的借口道:“其实我上学期都没怎么学的,大概是落下太多,所以没考好。”
这话糊弄陈诉没问题,对贺深却意义不大。
他很清楚这套试卷的题型,的确会用到上学期的知识,但有好几道题都是最近才接触的,只要好好听课,不应该不会。
乔韶听课比谁都认真,平日里练习题也没问题,怎么考试就乱写一通?
贺深没拆穿他,只问道:“上学期为什么没学?”
乔韶道:“出了点事,所以休学了。”
贺深一怔。
乔韶立刻道:“现在已经没事了,不用担心!”
这话是不想让贺深继续追问了。
贺深顿了顿道:“没事,只是功课落下的话,我帮你补。”
眼看话题岔开了,乔韶松了口气道:“陈诉已经答应帮我补习了。”
贺深忖度着之前的话,却也能抽空吃醋:“他有我好?”
乔韶:“…………”
贺深看他:“放着第一不用,非要选第二?”
乔韶哭笑不得道:“什么乱七八糟的,陈诉是正常人的正常学习方法。”
他看向贺深,笑问:“跟你补习,你有笔记吗?”
乔韶还记得有次贺深错拿上学期的课本,那里面干净得仿佛没人碰过。
贺深还真没那玩意。
乔韶又道:“好啦,有陈诉就足够了,你……”
“他那是死学习。”贺深一本正经道:“跟我补习,我会教你学习技巧。”
乔韶有点心动,问道:“怎么说?什么技巧。”
贺深顿了顿。
乔韶还真好奇了:“说来听听,你都用了什么学习技巧?”
能得学神真传,似乎也不错诶。
然后学神就给他会心一击:“比如——过目不忘。”
乔韶:“……”
拜拜了您,今天都别见面了!
下午的时候,全班都受到了惊吓。
因为除了考试几乎不动笔的贺神在奋笔疾书。
一节课、两节课……
宋一栩忍不住了,问贺深:“深哥你这是在写什么呢?”
贺深头也没抬道:“情书。”
宋一栩倒吸口气。
一下午都没理他的乔韶耳朵动了下。
情书?
贺深看上哪个女孩了?
毫无征兆啊。
宋一栩嘴巴能装鸭蛋:“操,是哪个小仙女下凡了?”
竟然能被贺神看上!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贺深一边说着一边把厚厚的笔记本给了乔韶,“就这位。”
乔韶一脸懵:什么跟什么?
他拿着笔记本看贺深。
贺深活动了下僵硬的手指道:“宝贝,不打开看看我的一片心意?”
宝你个大头鬼啊!
这家伙哪天能不满嘴跑火车?
乔韶瞪他一眼,手却老老实实地打开了笔记本。
一看之下……
他愣住了。
宋一栩凑上来道:“我康康,让我康康。”
这家伙激动得话都说不明白了。
“卧槽,”宋一栩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深哥你这是把上学期的知识要点给默写出来了?”
何止知识要点,这各门各科梳理得明明白白。
甚至还关联了这学期的知识点……
宋一栩目瞪口呆:“深哥,您可真是情深义重啊。”
就这分量,一百封情书也比不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