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那种难耐的感觉,让傅林浑身都觉得痒,他感觉他身上都是凉的,只有脖子滚烫。季寒柏掌心的薄茧剐蹭着他的敏感的皮肤,傅林终于忍不住了,缩了下脖子。
他佯装清醒了一点,坐正了身体,头偏向车门一侧。
季寒柏问:“难受?”
傅林没说话,闭着眼睛。
耳朵都是红的。
季寒柏还以为他喝酒上脸了。
傅林有点泄气,没想到他这太过敏感的毛病,竟成了他撩汉的阻碍。
他也是男人,最熟知男人的禀性,光靠精神诱惑是不够的,要勾引男人,身体接触见效最快,最管用。
想要一个男人心甘情愿为你花钱,一是爱你疼你,恨不能所有都掏给你,这是最理想的水平,还有就是想睡你。
男人被欲望支配的时候,最没有理智。
他打算继续装醉。
他看这个季寒柏,也不像什么正人君子。
快来借机占我便宜。傅林想。
他们回到汽修店,胖子过去开门,季寒柏就把傅林扶了下来。胖子说:“没想到他酒量这么差。”
“他这种一看就是乖乖仔,不喝酒不抽烟啊,你把席子铺地上。”
傅林皮相年轻白净,又是学生,刘胖子也特别照顾他,赶紧把席子扑到地上,还用手拍了一下上头的脏东西。季寒柏把他放下,又拿了一件自己的外套盖在他身上。
刘胖子说:“要不,你带他去宾馆睡?”
傅林一听,心花怒放:快,快带我去!
季寒柏瞅了刘胖子一眼,低声说:“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人思想这么肮脏,亏你妈还是思修老师!”
傅林泄气。
他在想,是不是他表现的太乖巧了。
他记得楚小浩跟他说过,有些人吃良家妇女这一款,觉得刺激,有些人,尤其是有钱的花花公子,就不吃这一款。他们嫌良家妇女难勾搭不说,上手以后还不好脱手,所以渣男里很多人都不碰雏,就是出于这个原因。
难道季寒柏更吃妖艳贱货那一款?
他也不是不可以。
上头吊扇摇啊摇,季寒柏和刘胖子到了外头抽烟。刘胖子说:“我看这小子还真是挺单纯,你追上手了可得好好对人家,别玩人家。”
季寒柏朝里头看了一眼:“我怎么觉得他是直的。”
刘胖子见过的基佬不多,他印象中最深的就是追季寒柏追的很急的孟小乔,妖里妖气辣翻天。和孟小乔比,傅林是挺“正常”,和一般的男生没啥两样。
他眼一眯,吐了一口烟出来,笑着说:“他不会是个1吧?”
说完他就恶劣地笑。
季寒柏不屑地说:“这倒不怕,只要他喜欢男人,老子跟前没有1。”
真是吊大人嚣张!
“我跟你说,你要真憋不住,你就把你真实身家告诉他,这年头,人算什么,钱才是好东西。你这身家亮出来,直的都能掰弯了。这世道谁不爱钱呀。你知道那些拍钙片的,大部分都是直男么?”
“呦,”季寒柏说:“你倒是知道的挺多的。”
“我女朋友好这口啊,还逼着我看过。”
“好看么?”
“我就不评价了吧,我比较喜欢大波和小妹妹。”刘胖子讪讪地笑了两声:“说真的,你豪车往大马路上一开,还愁没有对象?”
“那有什么意思。我就是觉得他们都是冲着我是季家的儿子来的,没意思,我要找就找别的都不图,就图我这个人的。”
“你这是什么几把脑回路。”
“你不懂,爽感不一样。”季寒柏说着就吸了口烟,眯着眼说:“要是我这样,傅林还能爱上我,啥都不图,就单爱我这个人爱的不行……日,想一想我都要硬了。”
“狗逼,真他妈可怕。”
他只能说有钱人的脑回路就是和我们凡人不一样!
季寒柏才二十四,比他还小一岁,精壮结实,龙精虎猛的年纪不好好玩,却急着谈恋爱,换做他,大把钞票花出去,各路美女玩一遍。
不知道是不是家庭原因造就的季寒柏这种性格。
季家比较复杂,季寒柏也很少谈,但因为季家是他们当地比较有名的大富豪,又是刚发迹没多久的,他们家的事很多人都知道。听说季寒柏他爸季明有中年发迹的大老板的通病,花,家里红旗不倒,外头彩旗飘飘,不过就算是季家的那杆红旗也不是季寒柏的亲妈。
季明跟大部分暴发户一样,发达以后就换了老婆,季寒柏这后妈又生了一子一女,儿子叫季清池,女儿叫季映青,都才上小学。
除此之外,季明还有一个私生子。
这个私生子比较膈应人,比季寒柏还要大一岁,叫季成伟,严格说起来,这季成伟才是季家的长子,如今在公司里已经是领导层了,据说很能干稳重。季成伟的亲妈现在也是公司里的董事,算是就差登堂入室的小三。
季寒柏的亲妈已经再婚,他这个正儿八经的嫡长子,在他哥哥弟弟跟前就有些不够看。季家人口复杂,八卦一大堆,而且因为不是那种传承几代的豪门世家,而是才升级为豪门的暴发户,八卦就更多了。公司里的权财争夺,大小老婆的男人争夺,哪一个放出来都是一场好戏。
“我听说你那个大哥要结婚了?”他问。
季寒柏“嗯”了一声:“下个月十六吧。别提我家里的事,烦。”
刘胖子抑制住自己的八卦心。
如今季寒柏看上了个男人,他喜欢男人这件事如果爆出来,他在季家估计更没什么前途了。他看季寒柏在他们家本来就是没人爱的那一种。
傅林在席子上躺了一会,还真有点犯困了,迷迷糊糊就睡着了,再醒过来的时候,居然都下午五点多了,他赶紧爬起来,后背潮湿一片,都是汗。
刘胖子在修车,没看到季寒柏。白天睡觉特别不舒服,醒了以后人都是懵的,还有点头痛。他是被憋醒的,梦里都在找厕所。他赶紧爬起来朝洗手间去,眼睛还是酸涩的很,他揉了揉眼,只感觉汗津津的浑身不舒服,推开洗手间的门,才发现里头有人。
一具高大白皙的身躯站在花洒底下,季寒柏正在洗头,脸上头上都是泡沫,他眼都没睁,还以为是刘胖子:“干,不知道老子在洗澡。”
傅林梦中刚醒,只觉得浑浑噩噩。
“看个几把,你再憋两分钟我这就完事了。”
傅林回过神来,赶紧转头朝外走,季寒柏说:“给老子把门关上!”
还挺凶。
这还是傅林头一次听到爆粗口,赶紧又回头关上门。
回到席子上坐下,心还砰砰直跳,给楚小浩发信息:“你看面相挺准的啊。”
楚小浩回:“?”
傅林抿着嘴唇想,确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