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剑门大弟子韩意青云山有谁不知道,只是谁能想到这家赌场的老板居然就是他!
许嘉言当场石化。
冤家路窄了属于是。
“呦!”
韩意扯起唇角勾出一个讥讽的笑,“这不是青云山如雷贯耳的许嘉言嘛,怎么几天不见,都混得这么拉了?”
混得拉他承认,但为什么偏偏是韩意?他们俩是绑定了吗?怎么哪里都能碰到这个冤家。
跑。
得赶紧跑。
在逃跑之前,许嘉言还十分仗义地拉起孟鱼跟陶修明的手,同为青云山弟子,很难不保证他走以后韩意不会刁难他们二人,所以要走必须一起走。
但是半路就被人拦住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韩意。
自从上次事件之后,两人还是第一次见面,看得出来,许嘉言是真紧张,但韩意却表现地十分地惬意,看样子已经从悲伤中缓过来了。
“才刚见面就要走?”
韩意伸手拦住许不说,顺带让他的人堵住了门口,同时还胜券在握地勾唇一笑。
这一笑却让许嘉言脊背直发凉。
别看这韩意长得人模狗样的,到底有多恐怖只有他心里清楚,想当初,他不过是为财走投无路才骗了韩意,结果被人抓回去做了三天的苦力。
知道那三天他是怎么过的吗?啊?
为了还钱,他不惜出卖色相取悦客户,要不是他坚守道德底线,早就失身了。
韩意才不管许脸色多难看,举手投足之间尽是来自万剑门大师兄的自信,“老朋友见面不叙叙旧吗?”
叙个锤子。
他们之间还有叙旧的必要吗?
那点破事全天下的人大概都知道了。
要不是韩意的人把门口都给堵住了,他一定拉着两人拔腿就跑,但是现在跑是跑不掉了,只能先拖时间,等有机会再开溜。
许嘉言一扭头,轻轻挑眉,“嗯哼?”
嗯哼?
你嗯哼个什么劲?
有什么可得意的?
别说韩意不知道,就连孟鱼也目瞪口呆,陶修明更是搞不清楚状况,许师兄什么时候跟万剑门的大师兄搞上的?
韩意深呼吸两口新鲜空气以平复凌乱的心情,“你还记得你欠我什么吗?”
许嘉言:“嗯哼?”
虽然对他无所谓的态度十分恼火,但也没必要人前大打出手,韩意忍着怒火又看了他一眼,“看样子你是想起来了。”
许嘉言:“嗯哼?”
韩意:“…………”
“你嗯哼个屁啊!”
叔可忍婶不可忍,没上手只是怒吼是韩意最后的倔强,“还不快把欠我的还回来!”
原来是来要债的?
许嘉言一下子清醒过来了,板起脸来,一副刚正不阿的模样,“欠你的钱我都还你了,你还想干什么?”
这可算是说到点子上了。
想当初,韩意对许可以说是掏心掏肺,最后发现被骗,钱没了是小事,可他投入的感情怎么办?就这个,他许必须负责!
韩意:“钱可以还,但这里欠我的你怎么还?”
这里是哪里?
几人顺着他右手的方向看过去,竟看见韩意捂着心脏,是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嘶。
居然是来要情债的。
三人倒吸一口凉气。
孟鱼默默往后移了一步,她从不掺和别人的感情纠葛。
许嘉言:“……”
真是令人窒息。
青云山主峰南北峰
距离今年的毕业考只有几天时间,按照惯例,考题由青云山的掌门和各位长□□同决定,如今古海不在,就只能由掌门跟两位长老云澜和道鹤决定。
眼下正是讨论毕业考的时候。
天启不急不慢地摸着胡子。
云澜看了一眼天启,“师兄当真是悠闲自在。”
其实也不完全是。
主要是因为去年的毕业考,通过率高达99%,这次应该也不会太差。
说起去年这个为什么通过率不是100%,还得牵扯到另外一个人——许嘉言。
这可是个重点关注对象,他已经连续考了三年,这次若是继续失败可就打破了青云山的记录,届时这事必定传入古海的耳朵里,那可就不是一两粒速效救心丸可以解决的。
“哈哈,哈哈哈。”
天启尴尬地笑了两声,僵硬地转移话题,“先不说这个了,毕业考在即,你们都有什么好主意?不妨说来听听。”
“我记得临川秘境快要开启了吧?”
云澜微微低头陷入思索当中,“是不是可以借此机会锻炼锻炼他们?”
一语惊醒梦中人。
“这倒是个好主意。”
天启摸着花白的胡子点了点头,余光又瞥向道鹤,“就是道师弟,把这次机会让给那几个孩子,你没意见吧?”
“哼。”
道鹤一向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不就是临川秘境,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家阿衡都不屑于去的,你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那就这么定了。”
天启一锤定音,突然发出感慨,“这个时间点,想必那群孩子一定都在刻骨学习吧。”突然有点感动。
……这可不见得。
云澜神色微敛。
她的徒弟她了解,就陶修明那样的能静下心来好好学习?前不久还追着她上演师徒情深的戏码呢。
造孽啊!
“他们到底在干什么用太玄镜一看便知。”
像是早就预料到了结局,道鹤缓步走到明空镜前,二指轻触,用灵力唤醒明空镜。
天启:“?”
他微微转头,紧接着,太玄镜里的画面差点没让他眼珠子瞪出来。
太玄镜是青云山开派之初,第一个飞升的撒币真君留下的法宝,可观察青云山所有弟子的情况,而此时,却定格在一个诡异的画面上。
韩意那张放大N倍的脸贸然出现在太玄镜上,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指着胸口,有模有样地控诉道:“这里欠我的你用什么来还?”
万剑门的大徒弟他们还都算认识,但是这样“弱小可怜又无助”的韩意却是头一回见到。
掌门跟长老集体沉默。
虽然震惊事情到了这里也还算正常范围,但是下一秒,太远镜的画面画面突然转到了许嘉言身上,事情才变得有点不对劲。
他的表情由震惊到嫌弃又到纠结,最后才恍然大悟,没人知道这短短的几秒他究竟做了多少思想工作。
下一瞬,忽地邪魅一笑,“想要我?”
想要他?
谁想要他?
韩意被他神一般的脑回路给惊到了。
只是这样倒也罢了,但是许嘉言这崽子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居然开始发了疯似的脱衣服,还不是脱自己的衣服,是脱人家韩意的衣服。
众人连连退后。
掌门跟长老们:“……”
“想要我?满足你!”
太玄镜里的许嘉言就跟喝了假酒似的伸舌摇头,并且还伴随着丰富的肢体动作以及猥琐的笑容。
“你快松、松手!”
他说得不是这个意思啊。
此时,韩意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扒得差不多了,为了死死守着最后一道防线,他已经用尽力气憋红了脸。
他要快活就快活,为什么要扒他的衣服?这从本质上来说就不对劲。
结果这还没完,在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许嘉言光扒他衣服还不够,还要脱自己的衣服,一边脱一边笑,一边笑还一边说一些他听了会脸红的荤话。
真是变态看了都沉默。
一时间,韩意不知道究竟是该护着自己的衣服还是阻止许嘉言继续撒泼打浑。
孟鱼愣了几秒,然后迅速帮忙捂住陶修明的双眼,“乖,这不是你一个三岁小孩该看的剧情。”
陶修明专注于自己三岁孩子的人设,啊呜啊呜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韩意崩溃了。
他小小年纪真的承受不来。
真的。
太玄镜这边的掌门跟两位长老早就说不出话了。
属实是男默女泪了。
谁能想到大名鼎鼎的剑道青云山居然出了这种专门扒人衣服的变态,这要是传出去,他们青云山怕是再也没脸见人了。
终是云澜忍不住扯着唇角,握紧了拳头,“古师弟不在,我们代为教育教育他徒弟应该没事吧?”
天启十分同意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师妹,记得避开要害,孩子还得参加几天后的毕业考。”
云澜回头给个肯定的眼神,“放心,掌门师兄,我最知轻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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