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软软地靠近了傅晚辞的怀里,闭上了眼睛,做出了一个会被大胖橘耻笑三百年的决定——装死。
江岭看着那只兔子,自从傅晚辞来了之后,这群妖越来越会演戏了。
“你别吓它。”傅晚辞摸了摸兔子的皮毛,感受到心脏的跳动,松了口气,“居然还会装死,真聪明。”
江岭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兔子抖了两下,因为幅度比较小,所以傅晚辞没有注意。
“为什么它们这么怕你?”
“大概是因为心虚。”江岭端着杯子回去了。
傅晚辞看着江岭的背影,又看了眼怀里的兔子,果然,江岭一离开,它就机灵地睁开了眼睛,她轻笑了两声,将它放在了地上:“下次别打架了,脑袋都秃了,这要养到什么时候才能长回来……”
兔子原地蹦跶了两下,然后挥了两下拳头,她早晚把鞠燎燎的那几根胡子全部拔掉,再把她的尾巴全部薅秃。
傅晚辞:?
江岭又回来了,兔子瞥了眼门口,迅速窜走了,没有半分刚才威风的样子。
傅晚辞看着兔子的背影,刚想说什么,下一秒,整个院子狂风大作。
“江岭!”傅晚辞努力想要安抚自己的头发,然而没什么用处。
她本身就是看到打架直接从床上跑下来的,头发还没整理,现在风一吹,头发全部飞了起来,糊了傅晚辞一脸,她想象不到现在自己的模样,但肯定不会很好。
她放下了手,放弃抵抗,也懒得跑了,来不及了。
地上散落的毛飞了起来,连着落叶一起吹到了角落。
江岭安心地在躺椅上坐了下来,将保温杯放在了茶几上,阳光洒在了他的身上,充满了岁月静好的味道,并且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故意凹造型,随便一拍都像是画报。
不过,傅晚辞没什么心情欣赏,她看着江岭,这人绝对是故意的。
“你的眼神有点可怕。”
“呵呵,怎么会呢。”傅晚辞微笑,将头发撩到了耳后,整理了一下自己从凉拖前头漏出去的脚趾头,转头回去了。
“今天食堂早餐有烧卖和小米粥。”
“谢谢。”傅晚辞硬邦邦地说道,“希望我梳完我的头发还能赶得上早餐。”
江岭轻笑了一声。
傅晚辞听到他笑,嘴角迅速落了下去,这人果然是故意的!
不过回到房间,傅晚辞发现自己的头发没有乱成鸡窝,梳起来也很出奇地顺畅,难怪那人要笑。
她放下梳子,撑着洗手池,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一会儿,心情瞬间好了不少。
傅晚辞哼着小曲去了食堂,食堂阿姨手很稳,一碗就是满满当当的一碗。她挑了个茶叶蛋、三个热腾腾的小烧卖再配上一小碗下饭榨菜,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美好的早晨大抵就是如此。
每天阿姨都会准备很多的早餐,但是无论她什么时间段来,食堂都没什么人。
她小心翼翼地剥开了茶叶蛋,咬了一口,余光瞥到从门口走进来的女人,咀嚼的动作都慢了两分。
这公司真的是个非自然事件处理公司吗?真的不是什么经纪公司吗?还是招人的时候会看脸?
“蛋黄要掉了。”她摇曳生姿地朝着傅晚辞的方向走来,面带笑意,声音带着几分蛊惑,但又不会显得油腻,让傅晚辞耳朵一红。
“哦……哦。”傅晚辞立刻将蛋放在了盘子里,“谢谢。”
对方已经从她身边走向窗口了,但傅晚辞依旧看着对方的背影。
她买了碗小米粥,要了五个烧卖,本来傅晚辞想着对方如果也是堂食她就大着胆子去认识一下,谁知道对方把东西打包带走了。
略有些失望,烧卖里大块的肉也无法安抚她的心灵。
【傅晚辞:我在食堂看到一个好漂亮的姐姐!她是谁啊。】
【江岭:不知道。】
【傅晚辞:?】
【傅晚辞:好吧。】
差点忘了,江岭也是个新人来着。
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见到那个姐姐。
傅晚辞吃完东西从食堂离开,又看到了刚才那只用闪电速度逃跑的狐狸,她趴在花坛里,身上沾着几片树叶。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路过的时候闻到了空气里淡淡的烧卖香气。
可惜了,她和狐狸之间还隔了低矮的灌木丛,不然高低要凑上去摸一下。
今天很闲,在检查完表格确定没什么要事之后,她点开了自己的微博账号,用电脑剪辑了一下刚才拍到的视频发了上去。
自从来上班,她经常会将照片发在账号上,本来是想记录一下自己打工人生活,但是翻了一下从上到下都是小动物们,大胖橘最多。
“真可爱。”
王淑兰看着傅晚辞,张了张嘴巴,背过身去。
她本来想告诉傅晚辞大胖橘它们是妖的事情,但在发现那群妖在傅晚辞面前都格外乖巧之后,有些不确定了。
毕竟现在傅晚辞和那群妖处于平衡状态,要是傅晚辞知道了,出了什么问题,总感觉对两方都不太好。
还好鬼不会掉头发,不然她可能也会秃顶。
傅晚辞鉴赏完自己拍的照片,就把手机塞进口袋,拎着剑去活动室了。
而在她最新一条视频微博《见过橘猫和兔子打架吗?总感觉它们练过》发布半小时后,被一个正当红的明星点赞了。
再然后……
练剑结束的傅晚辞拍了两下自己的手机,但手机依旧卡在了微博打开的界面,她蹙紧了眉头用手指点了两下屏幕,毫无反应,退出也退出不了,只能暴力关机。
“你在干嘛?”
“手机卡住了。”傅晚辞叹气,“本来还以为我的手机最起码能再战四年呢。”
“干嘛不换个新的。”江岭看着傅晚辞那部款式明显和现在手机不太一样的手机,总感觉它历史有些悠久。
“因为还能用。”傅晚辞重新打开了手机,“我游戏也就玩个消消乐。”
这次终于能进去了,她看着那些小红点,陷入了思索,她这是卡到别人账号去了吗?
不过确实是她的账号。
她几个小时前发的微博火了,粉丝直接实现了从三到一千的飞跃。
“老天爷果然爱我。”
“有自信确实是好事。”江岭捧场道。
傅晚辞轻哼了一声:“你酸了,不要酸,能有我做搭档,老天也是爱你的。”
江岭没忍住笑了。
“我上了个热搜的尾巴。”傅晚辞激动地转了个圈。
……
此时休息室的角落,白筝和鞠燎燎各自占据了一个角落,手里也都拿着手机,正在循环播放傅晚辞上传的视频。
“死兔子,你居然拔我的胡子!”
“呵,你好意思说!”白筝感觉自己的头顶凉飕飕的,还好她新买的生毛素明天就要到了,不然接下来的一个月人身都要戴假发了。
“你看上去真弱,还是我比较英勇。”鞠燎燎放大了视频,“我出拳干脆利落,不像你拖拖拉拉。”
“明眼人都知道,是我更厉害。”白筝轻哼了一声。
“是吗?那为什么评论区都在说兔子好惨。”鞠燎燎清了清嗓子,“猫猫看上去好厉害,好灵活……虽然……嗯,兔兔好惨。”
“为什么不把中间那句吐槽你体型的话读进去?”白筝强烈表示不满。
“因为不重要啊,知道我厉害灵活就行了。”
“啧,我看到一条!大胖橘都是假把式,看前面还以为兔兔会受伤,也还好没受伤。”
“你不也没读后半句?我怀疑兔子本来就要秃了。”鞠燎燎故意掐着声音,“确实要秃了,我不是假把式,我只是不好下重手,毕竟嘛,同事一场,你眼睛又红着,让人误会我欺负你怎么办。”
她读完,扫过白筝的头顶,摇了摇头:“确实,本来就秃。”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
下一秒,桌子上的茶具掉在地上碎裂开来。
江岭打开门,室内一兔一猫的动作瞬间停滞。
“结束之后,打扫干净。”江岭说完又关上了门,“不想看到一根毛。”
跟过来的傅晚辞探头看了一眼,但江岭关门速度太快,她什么都没看到:“怎么了?”
“有人。”江岭按着傅晚辞的肩膀,把她转了过去,“去那边吧。”
傅晚辞瞥了眼那扇门:“是有人吵起来了吗?我刚刚听到了东西砸碎的声音,不会出事吧。”
“没事,经常这样,不是吵架,关系好的一种表达方式。”
“好吧。”傅晚辞虽然疑惑,但没多问,毕竟这家公司离谱的事情也不是一点半点。
晚上的时候,傅晚辞在自己的房间门口捡到了一束花,很漂亮。
花束里面还插了张卡片,很简单的一句话。
“下次可以把兔子拍得帅气一点吗?”
傅晚辞翻来覆去把那张卡片看了好几遍,还检查花束,但都没找到其他的东西,也没有署名。
“真有意思……不会是那只兔子给我送的花吧。”傅晚辞开玩笑地说道。
跟在傅晚辞身后看热闹的王淑兰迅速后退,然后飘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粉丝数都是随便写的。